给我打电话。”

    是通宵了，但总算完了。

    “就是想你了。”许砚低笑，不然他可以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别生气，你再睡会呗。”

    一个小时后。

    陶梓安起来洗漱穿衣。

    大清早，街上本没什么人。

    清洁工阿姨拎着大大的扫把，在街上打扫卫生。

    过路的汽车飕飕地，带起一阵寒风。

    罩着一件大羽绒服的陶梓安，已八百年没起过这么早，只觉得清晨的世界好像和平时的世界很不一样。

    “啊。”许砚把温度适宜的小笼包送到陶梓安嘴边。

    “啊……”滋滋地吃掉，陶梓安一张纸巾嘴角的汤：“这么急着回去？”

    许砚：“表弟婚礼。”

    年底了，很多人结婚。

    还有什么满月宴、娶儿媳妇等等，许家的亲戚还多的。

    “天鸭，过了年你就二十九了？”这个数字令陶叔心有戚戚。

    “而你还是个小男生。”许砚陶梓安的脸，又喂了几个，对方拧不吃了，他才端起碗吃。

    “通宵还开好久车，你自己小心。”陶梓安说：“要不找个代驾得了？”

    这趟回来要找他，许砚都没带司机。

    “我看起来像疲劳驾驶吗？”许砚把自己神满满的脸凑近陶梓安，趁机亲了：“少担心了。”

    通宵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影响。

    吃完早餐，送陶梓安上楼，许砚离开的路上接到表弟的电话：“砚表哥，外婆送医院了，你直接过来医院吧。”

    “知了。”

    小时候许砚不是在爷爷边大，跟这边的辈不怎么亲。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妈前过得这么苦，其实跟婆媳矛盾脱不开关系。

    之前回答陶梓安为什么要实业的问题，那句想证明自己再真实不过。

    许砚想证明，他上着的另一半血，不比他们许家差。

    一会儿许砚的姑姑也给他打电话，不用猜就知是专门来叮嘱他的：“阿砚，算姑姑求你了，等会儿见了可别跟她吵，好吗？”

    许砚倒是脆的：“可以，我直接回家。”

    这样就不会吵起来了。

    许砚姑姑无奈：“你是她唯一的孙。”老人家住院了，他怎么能不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