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玹腰的那一抹雪痕，她吐吐，心想更失礼的早就造成了。

    她叹了气：“娘，我不想见那桓辅国。”

    “为什么？你要知等闲的人还见不到桓大人呢。”

    锦宜：“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沈娘：“怎么没有关系？如今见了人家，你该叫他……”沈娘想了想，：“三叔公吧？”

    锦宜前现那张年青的脸，哈哈大笑：“三叔公？那是叫白胡老的。”

    这个称呼简直跟叫桓素舸“母亲”一样令人羞耻。

    沈娘却严肃地说：“你没听说过‘摇篮里的爷爷，拄拐的孙儿’么？辈分是不能的。”

    锦宜嘀咕：“我只叫他桓大人不成么？”

    沈娘：“不能再失礼了！”她望着面前这张过分鲜灵的脸，又突发奇想地说：“不如涂脂吧？”

    “不要！”锦宜即刻摇摆尾地表示拒绝，摇的几乎把那珠都甩来。

    ***

    沈娘陪着锦宜门的时候，地上的雪又厚重了一层。

    走了会儿，锦宜发现自己的裙摆已经拖地了，织锦缎笔的边角跟扫帚一样扫起了一圈儿雪，又带了，她格外心疼那昂贵的裙，遂举手提了起来：“这是何苦来哉。”

    沈娘见她提着裙，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忙叮嘱：“放，放，叫人看见了不妥当。”

    锦宜振振有辞：“若是我拖着裙过去，见桓辅国的时候裙都了，不是更不妥当？”

    沈娘觉着这说法很有理，于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她摆着这孔雀开屏的奇葩造型，横竖现在没有桓府的人看见，也就罢了。

    谁知桓府的人还未一饱福，站在主人院外的郦邈却先瞧了个新鲜。

    只是他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大放厥词，反而目瞪呆地盯着锦宜，像是一次认得。

    锦宜怀疑这小是在默默地嘲笑自己，就斜睨他：“看什么？”

    邈张了张，果然不负所望地说：“你、你……都不像你了。”

    “那像什么？”锦宜想起先前没有报的雪球之仇，目光开始狰狞，并准备邈一开腔就立即动手掐死。

    邈：“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