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是夜，老夫人便跟锦宜说了藏在心里的话。

    原来因为见郦雪松从籍籍无名突然青云直上，姜舅妈很有些心火上升，在家里屡屡地嘀咕说姜绉无用，也有些“指桑骂槐”，姜老夫人的意思，毕竟锦宜及笄礼的时候，并没有带她前去，让她错过了风的机会。

    老夫人一时气得病倒，恰好大女儿回去看望，便顺势接她来此“修养”。

    当时姜老夫人在气上，没有多想，来了之后才觉着不是味儿，直到姜姨妈说要通知锦宜她病了，老夫人才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对儿女，一个善茬也没有。

    锦宜见老人家因忧虑气恼而唉声叹气，反而宽：“这不算什么，您可知我反而兴？”

    “他们这样捉人，你还兴什么？”姜老夫人睁大双。

    锦宜搂着她的脖：“他们为了私利骗人是不对，但对我来说，没什么比看到您老人家没事儿最好的了。”

    姜老夫人这才明白，一时红了眶。

    沈娘在旁笑：“可不是呢，听说您老人家病了，把姑娘急得，恨不得翅飞过来呢。”

    当夜，祖孙两人同榻而眠，姜老夫人问起锦宜家里的形，锦宜一一都说了。

    末了，姜老夫人问：“那个……你真的……跟桓辅国大人定了亲了？”

    锦宜害羞地把脸窝低，小声：“都有圣旨了还有假，也……过聘了。”

    桌上的一烛光摇曳，姜老夫人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锦宜的脸，又听她说话的吻：“阿锦……莫非喜那位辅国大人吗？”

    锦宜暗暗谢这会儿是晚上，老夫人应该看不见她脸上过分的红，她的手在，却听见自己的心仿佛在造反似的大。

    过了会儿，锦宜才撒：“您老人家问的什么……还不睡。”

    姜老夫人举起有些苍老的手，摸了摸锦宜的脸，果然，手底的脸：“你呀，瞒不了人的……你喜他。”

    锦宜偷偷也跟着摸了摸脸，便把轻轻撞到老夫人怀中，嗔怪：“说了不说了，怎么还不睡！”

    姜老夫人把她搂在怀中，只觉着她的，老夫人拍拍锦宜的背，：“你娘以前，总说你是她的小棉袄，又，又贴心……这会儿，小棉袄要给别人喽。”

    锦宜羞得不成，只好地闭上睛装睡。

    姜老夫人笑了笑，又轻声：“好了，好好地睡一觉吧，既然阿锦喜他……想必辅国大人，也不是他们传说里的那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