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又很快因为她表示激而展颜而笑。

    如果梦境直到这会儿结束，锦宜第二天，一定也会兴的笑声来。

    但是没有。

    她看见了那玉镯真正的结局。

    ——“铿”，只是很轻的一声响，就足以让这镯从中碎裂，原本毫无瑕疵的玉从中冰裂！自她的手腕上分成两半，坠地之后，又在地上被毫不留地摔碎，成了令她无法接受的四分五裂，无法挽回。

    那一瞬间发生的事，在她的前，像是定格了似的放慢，放大，慢的足以让她看清楚那玉从无瑕到碎裂，如何脱离了自己的手腕，又如何在地上迸散，每一个跃跟细微的响动都刺她的里，耳中，虽然她确信，就在玉碎的瞬间，自己的心也跟着裂开了一痕。

    桓玹放开她的手，走了。

    “……”

    不知过了多久，后有人唤自己。

    锦宜怔怔回，看见坐在椅上的远。

    远疑惑地看着她：“辅国……走了吗？”

    她悄悄地把手放回后，迅速在脸上挤了一个笑：“是呀，他、他还有事呢。”

    远略显得失望，他喃喃：“既然来了……怎么、都不多坐会儿呢？”

    锦宜只得说：“他很忙的，只是空路过才来看看，不过没关系，他说改日再特意来探望你呢。”

    “真的吗？”远苍白的脸上了难得的一抹红之。

    他先前遭受茂王的折辱，九死一生，后来锦宜设计茂王，远并不知，虽隐约听闻，却只以为茂王更加得寸尺而已。

    这些日，茂王的场人尽皆知，桓玹毫不掩饰是自己的手笔，远本就仰望桓玹，因为此事，越发钦佩敬慕。

    当时，锦宜看着他的那一丝满足般的喜悦，觉有什么顺着咙往落，苦涩无比。

    桓玹……

    她曾经畏他如鬼怪，后来又一度以为他是能救自己于火的天神，但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鬼怪，还是神祗……她无法分清，也不想再纠缠，疲力竭的只想敬而远之。

    ***

    此刻，锦宜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

    是的，她记起了很多。

    那些原本被她惊恐地以为是噩梦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她不记得，她只是拒绝记住而已。

    因为那实在是太沉重了。

    如果承认那些不幸跟波折都是真的，或许，足以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