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睛不觉了，忙转开去不叫他看见。

    桓玹：“阿锦……”

    锦宜推开他的手，赌气仍说：“你既然要去，那我就回郦家去。”

    这会儿沈娘正来送汤，见状一愣，不知如何，锦宜索：“娘，收拾东西，我们要回去了。”

    娘吓了一，不敢答应，只看桓玹。桓玹向门示意，娘忙悄悄退了去。

    锦宜皱眉：“你还拦着我什么？现在你不是得忙于国事？又何必回来？就像是以前那样住在阁，一住几个月的岂不净？”

    桓玹见她突然又翻起旧账，又有些笑，又是心酸。

    锦宜原本并没想过前世，突然这会儿碰到她的逆鳞，那便又猛然浮现，锦宜：“你更加不用跟我说要去这里那里，三爷决定的事，从来不必跟别人商议的，你从来都是想就，无法更改的，不是吗？你走你走，你不走我就走。”

    桓玹见她发作起来，索张开双臂将她牢牢抱住。

    锦宜原本十分喜被他抱着的觉，觉着安稳而牢靠，但一想到他要去北疆，仍让她面对那生死未知，两地牵挂，这怀抱自然也不可得，便挣：“放开！”

    桓玹突然说：“你可知，当初我在秦关，粮草断绝，城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民众兵饿死。”

    锦宜一愣。

    桓玹声音沉缓：“那次我在城巡视，我看见一个妇人，抱着襁褓中的孩，因为妇人没有吃所以没有，那孩已经饿的……连哭都哭不声了……”

    锦宜不禁屏住呼。

    桓玹停了来。

    他呼，才又说：“你可知我当时想到的是什么？我当时……想到的是你，我竟突然觉着恐惧，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那陌生妇人，而是你，我绝不能让那形现。”

    锦宜咬着，泪却从中滴落来。

    桓玹：“阿锦，现在也是一样，军国大事不是儿戏的原因，因为不仅关乎了国家的存亡，更关乎其中每一个臣民的生死安危。我不能有丝毫掉以轻心。”

    锦宜无法回答。

    她知桓玹说的都对，但仍是无法面对他离开的事实。

    “阿锦，”桓玹最后：“相信我，这次，咱们一家都会安然无恙。”

    ***

    虽然桓玹说的十分透彻明白，锦宜却仍是不想理他，本是赌气要回郦家，因被他拦着不放，就回到里屋，上床向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