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的布裹了，却也只能疼得窝在我怀里直气。

    见察觉到我们醒来的疯老转过，咧着一嘴黄牙笑得分外古怪，我抱梁野往后挪了挪，低声：

    “别怕，晶晶……我会保护你的。”

    话虽如此，在看到疯老手上那分量明显不轻的钢时，我还是隐隐地颤抖起来，手心和脊背都不停冒着虚汗；睁睁看着疯老离我越来越近，又越过了我们，径直朝院外走去。

    我愣了一，不知疯老的意图，意识便想赶带着梁野逃跑，却发现我们的双脚都被他拿不知从哪些建筑垃圾里扒来的锁链拴住了。咬着牙扯了好久都没能撼动它丝毫，抬起的时候梁野正拿那双泪汪汪的睛看我。

    我给他了脸上沾到的泥灰，佯装镇定地拍拍脯：“没事的，有我在，我们一定可以逃去。”

    心里也知我们两人沦落到如此田地，跟之前我没听梁野的劝阻脱不了系，不免心虚地低来，继续摆脚上的锁链。

    梁野静静地靠在我边，看上去似乎安心了许多，也没有言怪我些什么，半晌亲昵地依偎过来，分明是一副全心对我信赖至极的模样：

    “江琛，你对我真好。”

    【47】

    ……

    当我看到中的梁野说这句稚而真诚的话时，泪忽然毫无征兆地掉了来，就这么摔落在漾开来的面中，苦涩得几乎令我无法呼。

    因为我已经彻底地想起了一切。

    【48】

    那天疯老去后，没过多久肩上就扛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回来了。他把女人扔到一边，从前的袋拿一张老照片仔细地和她对比了一，然后遗憾地叹气，又把这个女人扛了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离我们不远的那隐隐带着血的枯井，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是要去再一个和他妻相似的女人，把她和我们献祭给这曾经吞噬了他至的枯井；而那个女人被找来的那一刻，就是我和梁野命丧井底之时。

    疯老把我和梁野在这不见天日的破旧院关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并没有给我们一吃的，只顾着忙碌地外寻找和他的亡妻相似的影。而我和梁野吃光了自己书包里的零后，又只能忍着恶心在附近的垃圾堆里翻找一些能咽的东西，很快两人都发起了烧，也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挣脱脚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