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ICU。”医生这么说着，转过看向楼梯的门，我没动，他直接从我里穿了过去。

    我想和他说话，也想碰碰他，可他就这样睡着，什么反应都没有。我用手去碰他，我的手掌像是一段虚影穿过了他的。

    我指着他大喊，“梁理，你要再敢来，你给我试试。”

    我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我不停地喊着他，我希望他能醒过来。我挣扎着扯开安全带，我的从椅上掉来，我爬到他边，试图抱住他，手却从他的里错开了。

    可是没有用，他一动不动

血。

    我立刻跑过去，一脚把他踹回了他自己的里。

    一直到黎明，他终于安分了，心脏动逐渐平稳，呼也慢慢正常。我看到那几个救他的医生都松了一气，我也跟着放松了来。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来了，他们把梁理从车里救来，送上了急救车。

    可直到现在，当我真的什么都碰不到，当我真的在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离开真的很可怕，我怕被人忘记，我也怕孤单。

    接着，我听到电话里的人说：“那么大的车祸都没让他死，徐医生，接来就要看你了。”

    我也跟着上去，我蜷在梁理边，呆呆地看着他。

    我愣了愣，低看着自己的手掌，从掌尖开始在慢慢消失。

    我之前还想着，既然已经死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看到他从自己的里走了来，我吓得半死。

    后来，他在手术室里整整五个小时，中间几度心脏骤停，濒临死亡，灵更是离了好几次，都被我给打了回去。

    我去找梁理，他躺在ICU里，上着，心电仪播放着他的心率。

    “我知，您再等等，我现在给他打的只是糖，他的伤恢复得很慢，这两天温

    我猛然惊觉，我开始更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我希望他能听到，他能醒过来。

    他要是醒着，要是还能看到我，知我刚才踹了他好几脚，他肯定要气死。我这样想着，就更想让他醒来了，我想让他看看我，确认我是否还能被他看见。

    我从车里跑来，路边都是人，围在我们的车旁，却没有人上前去救梁理。他们拿手机开始拍摄，我跑到他们中间，我疯狂地喊叫着，没有人能看到我听到我，我什么都不了。

    我吓了一，我喊着梁理的名字，他一声不响，完全失去了意识。我看到他的膛右侧扎了一大块碎片，我一就哭了来，重的血腥味扑鼻，鲜血滴滴答答往落，他不是还是的伤。

    “梁理最近怎么样了？”

    我想去抱抱他，走过去伸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碰不到。

    我碰不到他了。

    我走ICU，去找梁理的主治医生。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里兜转。我从楼上走到楼，最后是在楼梯间里找到了主治医生。他应该是在打电话，手机贴着耳侧，声音压得很低。

    第15章

    我觉得这个样有些奇怪，就往边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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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用自己三十年的命换了我，可若我碰不到他了，消失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他的命本不够三十年了。

    我很害怕。

    我听到他在说梁理，我往前几步，站在他边，凑过去，听到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