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门的手僵在半空，扭过来看星北。

    “君不浴、不冠、不履，不可见人，你给我收拾好了再去！”

    光皱起眉思考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蹲在星北面前，小声说：“可我也不是人啊，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成衣冠禽兽……”

    鉴于“衣冠禽兽”这个词实在有些传神，星北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话来反驳。

    “谁教你这个词的？”星北觉得有些不妙，不过想到光连青楼都会逛了，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学到。

    光打了个哈欠，用一“这么简单还需要回答吗”的语气：“当然是肃湖卿。”

    ……又是肃湖卿。

    记来了，以后回去慢慢算账。

    “等一会儿，一会儿寒千就来了，收拾完了再门。”

    光无聊地耷拉着，把放在星北旁边，抢了他一半枕，在他脸上气：“嗯。”

    星北看着光，想说什么又说不来，心里堵得慌。

    算了，以后回去再看看光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被肃湖卿那个浪的世家公带坏了。

    “先把衣服穿上……衣服会穿了吗？”

    光趴着没动：“会穿，不想穿。”

    以前在星北府里时，星北不放心其他人贴侍候，所以一般都把光放自己屋，穿衣什么的都是他亲自动手帮光好。

    光继续说：“你不给我穿衣服了，我讨厌别人给我穿，所以只能自己学了。”

    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透一丝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星北完全招架不住，本没有挣扎的话脱而：“我给你穿。”

    光大笑起来住他，像是偷糖吃的小孩：“你这个样，我帮你穿还差不多，你就别动了，等寒千来。”

    他自己捞起衣服慢慢穿了起来，看上去熟练的，完全不需要人帮。

    星北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盯着他锁骨边一截，有些尴尬地转开目光，落到了光的手腕上。

    铜铃在半空中随着光的动作，发细细的清脆响声，这熟悉的声音让星北有些困乏，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