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睛都能找到，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他觉得不好意思，在夜掩盖瞧不脸红，似笑非笑的埋怨了一句：

    “我觉……你我跟孩是的。”

    白景程也代角，脆搬老气横秋的家语气，拎了拎对方的耳朵：

    “医生的话注意听着，别总左耳朵右耳朵的。”

    他话音刚落，两人心照不宣的，都在夜中失声而笑。

    周的大话说得未免有些早。

    他去复诊刚好赶上星期一，通堵严重。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事件接二连三，等他赶到门诊厅时，医院里刚好迎来一个问诊的小峰。

    周拄着一只拐杖，被推搡在门诊厅拥挤的人之中。

    他老天地，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挂上骨科的号。

    等排上医生，一番涉过后，周拎着一大兜片，在熙熙攘攘的人中一瘸一拐的走到放科，又在放科的龙队中辛苦等候了大半天。

    “单从片看上去恢复不错，”

    骨科的大夫都已经记住周了，他捋周的一截，将片递还给对方：

    “不过剧烈的运动还是不要。”

    周卷起两张X光片，直奔主题的问：“我能地走路吗？”

    “你可以锻炼试着走，”

    医生，又给他一些指导意见：

    “现在主要还是恢复期，量力而行，只要不过度运动基本上无大碍。”

    有医生这句话，周觉得距离逃白景程的掌控近在咫尺，自己逃生天指日可待。

    周怀抱一大堆片从科室里走来，尝试着双脚着地，像蹒跚学步一样走了两步。

    大病新愈，他不大敢踩实，又支起拐杖，一步一动的从台阶走来。

    就在楼梯转弯的当，周的视线一扫，隐约瞧见一个熟悉的小形。

    仅仅是个背影，他看不大真切。

    那个影旁边还站着一位穿白大褂，发半白的医生。

    能在忙碌问诊的周一得清闲，对方起码也得是个科室主任级别。

    “你一个女孩家，这份工作可有苦吃。”

    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叹一声，听语气更像是对方的辈或者老师。

    “是，不容易的，那边什么人都有，闹起来严重。”

    那个形小的女，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