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抬手伸到窗外，掌心碰到微微凉意，极耐心的又低声询问了一遍：“怎么了？”

    他折腰从橱柜里翻一个大号瓷碗，倒退两步，勾着冰箱门从里面找两个。

    首战告捷，旗开得胜，周有飘飘然。

    周接通的时候，白景程正闪走酒店大堂，在礼仪人员的接待步履不停的朝包间走，只赶赴今晚推不掉且很难应付的一场饭局。

    在穷极无聊的念支，他端起筷，跃跃试的去品尝自己的首战成品。

    周抬手将火关小，赶在油锅冒烟的前一秒，手忙脚的将打，又一脑的把杂七杂八的腌制调料全都洒瓷碗里，随即将案板上的一条条鲳鱼丢中。

    “雨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望着窗外：“2012年的第一场雨……”

    一通电话打过去无人接听，周收拾好自己折腾来的烂摊，独自坐在餐桌前有索然无味。

    在一通搜寻之后，周心死认命的端着盘，将香煎鲳鱼一脑倒锅中，加回锅重炖。

    锅上的油已经有冒黑烟的迹象了，他在抬手准备关掉炉灶的前一秒临时起意，选择另辟蹊径的研究一香煎鲳鱼的独门秘方。

制、打，裹面粉等十几个繁琐程。

    他略一思索，不敢以试法，自越雷池，转而捧着手机，扼腕叹息的忙不迭找寻补救方法。

    天渐暗，他颇为充实的守在厨房，忙忙活活快四个小时，最后立在厨房的池前，边刷盘洗完，边免提打算同白景程汇报工作。

    他毫不犹豫，颇豪，直接一抬手，将混着的鲳鱼倒平底锅中，伴随着锅中发“嘶嘶”声响，周抬铲将鲳鱼逐一翻个。

    周已经踩着拖鞋从厨房里走了来，到窗边随手拧上窗，天光已经全暗了，外面有些闷闷的掉雨。

    “你还在忙吗？”

    白景程吃了……很可能以为自己蓄意投毒，图谋造反。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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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被自己无师自通要人命的厨艺所折服。

    他着墨蓝修西装，用发胶将额前的碎发打理成一丝不苟的模样，整个人平添几分练达世事的成熟。

    待两面煎至泽金黄后，他将早已经与锅底分离开来的鲳鱼一条一条装盘盛，藏功与名的退开半步。

    一筷鱼，烈的味刺激让他慌不择路，瞬间闪到垃圾桶旁边一阵狂吐，转而红着微麻的尖，跑到桌前整整一杯。

    他拧着旋钮调好中火，这边白景程的一通电话刚好打来。

    白景程此刻已经走到包间的门，隐隐能听见里间的喧闹声，但脚步一闪，他又踩着地毯退回两步，转到一侧走廊拧开了窗。

    这回，他省略掉研习菜谱步骤，脆放飞自我，凭借自己脑袋里迸发的厨技灵，一气呵成的接连完成以菜品：

    调料商尝了会泪，盐贩吃过会心碎。

    周望着一桌卖相不可恭维的菜品，忽而有功成名就的自豪。

    黑不溜秋，外观不可名状的糊版可乐翅一盘；万古青，勉铺满盘底的缩版清炒菜芯一盘；比例明显失调，荤素严重不均的腊笋一盘。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