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鼠标的手有些抖，掌心微微。

    没有加密的视频，没有白景程。

    周又连续搜索了两遍，数据恢复件后照步骤作。

    击鼠标的力度不由得一加大，他有些手忙脚的急于找回那段记忆，惊慌失态的着办公桌，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办公转椅的脚发刺耳的动声。

    “有人动过我的电脑么……”

    办公区有片刻的肃静，一众目光不约而同的，齐齐朝他投注过来，随即又都一脸匪夷所思的恢复到原状。

    一隐隐不安的念在心底生。

    周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公，他在匆匆驶过的车中拦租，被司机的喇叭声刺痛耳。

    他第一时间冲回到公寓，气吁吁的拧开公寓的大门，近乎失控的在房间试图找那个人曾经留宿过的蛛丝迹。

    空的衣柜，孤伶伶的鞋架，牙膏牙杯是单人的，柜角落的鞋油用剩了一半，餐都是单副浸着渍的。

    什么都没有……

    没有白景程留宿过的痕迹。

    他找不到那个人曾经自己的证据。

    屋很静，周立在有些凌的房间中央，能听见自己膛起伏，颤抖着呼的声音。

    他呆站了半晌，拖着虚飘飘的步走到书桌前，像是孤注一掷，用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从书架上的一个空隙摸索透明的磁带盒。

    手指扳开磁带盒的玻璃合页，从里面夹安静平躺的一张相片。

    睛涩到有些疼痛，周从袋里摸手机，拨通周妈的电话。

    他轻声开，声音沙哑的却不像自己：

    “妈……”

    周控制着自己起伏的气息，竭力保持语气的平和：“我……我跟您说过……我和白景程……”

    “……你这是怎么了……你说了，但我和你爸可都没着你啊……”

    “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

    周狠狠的咬了，低，声艰难的去开询问：

    “他、他来过咱家吗？”

    “你这孩怎么回事儿……不是你说人家小程工作忙么……”

    “妈，”周哽咽了一，打断她，“……是我说的。”

    苍白削瘦的手臂无力的垂去，周转过视线，看平躺在书桌前，完好无损，彷如新生的一张相片。

    他微笑着，抬手捂住脸，指间微微的，“妈……是我说的，”

    但不一定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