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一皱，黑着脸吐一姜块：

    “你回能调姜么……”

    ……

    收拾餐等一系列善后工作都是白景程一个人在。

    周老神在在的赖在床上，穷极无聊，抬手去翻床柜上摆着的几本书。

    白景程看的书多半很枯燥，很厚的一本，有眠助睡的神奇力。

    他看的是一本建筑类书籍，略翻过图后鉴定与之无缘，周侧回，转手把书甩在床上，直接甩了里面夹着的一张白纸一类的东西。

    周谨小慎微的侧过一视线，心念蠢蠢动。

    未经允许，私动别人品不好吧……

    然后在一秒，周自欺欺人的用‘白景程不是别人’的这个念打消掉自己心悬挂着的天使光环。

    他动作利索的从书页里薅纸片，调了个方向，视线落在上面，一一，变得无比柔和。

    一番善后工作完毕，白景程拿纸巾着两只手，收拾好周在厨房折腾来的一堆烂摊后上楼。

    他先是随手把浸着的纸巾扔垃圾桶里，转而朝床一栽，动作准的着周的脑袋，手指，在他后脑勺上了：“你发什么傻呢。”

    周眨了眨微微的睛，手指间夹着的一张千疮百孔的残破相片。

    他侧过视线，略皱着眉去看白景程，小声开：“什么时候换的？”

    这不是一段好的记忆。

    白景程从他手里接过相片，嘴角像是笑着，却浸着悲戚，他凑近了，将人拥在怀里，语气很轻：“上次你实习的时候吧……”

    周莫名有些心慌，他抬手拥住对方，语气中透着卑微的庆幸：“你不是没洗吗？”

    确实是该庆幸的。

    好像就差那么一丁儿，失之毫厘，我就要失去你了。

    周躺在对方怀里，听见白景程轻叹了一气，以及很诚实的心声。

    “因为我你。”

    因为我你，所以变得异常贪心。

    不光想要你的人，还想要与你相关的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