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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胀得跟胡萝卜似的，手指关节凸，残留着的夹痕，鞭伤从手腕延伸到手臂上，一伤痕血外翻，目惊心。

    陈四郎扯了一嘴角，低声：“我答应教他儿读书识字，把我从小到大誊抄的书卷送给他。”

    慕婳连连，“四郎果然聪明，你就算是犯了重案，学识依然是的，你的书卷笔记都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对收不丰又想让儿读书有息的差役而言，甚至比给他些许的银更能打动他们。”

    见陈四郎没有任何反应，慕婳只能压着他坐来，“你以后别再睡在草上了，以防你上的伤染。”

    “你明知我是被冤枉的，那个女……”陈四郎的笑容渐渐淡了去，“绝非她表兄所言的小家碧玉，倘若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女。”

    慕婳也不由得了气，早知有人不让陈四郎好过，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他折磨到伤痕累累的地步。

    “还好，骨和手都没受太大的影响，只是伤比较吓人。”

    一块净的，丝绸的帕被随意放在牢房的地上，地上的脏污好似一瞬间脏了洁白的帕，一如慕婳，她不该现在暗仄的牢房。

    陈四郎死死咬着嘴，人在绝望之时，总会被突如起来的关怀所动。

    “聪明！”

    慕婳庆幸般一气，她最怕就是差役借着上刑时给陈四郎来一个暗招伤了他的骨。

    只是慕婳的笑容是赞赏，陈四郎有几分苦中作乐的觉。

    陈四郎坐在帕上，慕婳蹲在他边，净的裙摆沾上许多的尘土，陈四郎心涌上莫名的滋味，她的手心那般柔细腻，让他想要沉醉，然而他不能……他扭过，主动脱离她的手心。

    “我没去过青楼！”陈四郎别扭般的调，“从来没有去过！”

    明明是在牢房中，慕婳轻松自在的吻却让危机四伏的危险不再显得迫，陈四

    “我没事，这小伤，没事的。”

腕的手，眸变了又变。

    慕婳在疆场上看过比这更惨的伤，然而见到他上的伤，隐隐有几分心疼，仔细又熟练在他手腕，指骨等要害地方挲着，问：“疼吗？”

    陈四郎突然啊了一声，很快闻到清凉的药味，火烧火燎的伤随着药香蔓延渐渐转为清凉，很是舒服。

    应该坐在奢华明亮的厅，同香飘鬓影的夫人们应酬，接受她们的恭维和奉承。

    慕婳用净的纱布缠上伤，“你厉害啊，连她是女都知？”

    “看来你同差役的关系还不错，鲜血淋淋的伤足以糊上官。”

    陈四郎哪里听不她的调侃敷衍？

    目光相碰，两人相视而笑。

    “楞着什么？快让我看看伤。”

    “你说两句我很疼，我难受，就伤了你的自尊心？”

    “你坐在我帕上。”慕婳勉挑选了一个相对净一的地方，把胖丫叮嘱了好几次要带着的帕铺在地上。

    他知慕婳并不懂得自己的慕，也不是回应自己，只是单纯的可怜同他，然而他还是到心隐隐有动，承受的苦楚一时之间好似不再难以接受。

    慕婳笑了笑，哄着：“我知，我知四郎是个认真苦读的好学。”

    说着说着，慕婳的手覆上陈四郎的额，果然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