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杯盏双手奉给皇上，举过眉，一脸郑重之。

    皇上拂去书卷上的，温柔般看着前的少年，笑容越，“三郎不怪朕？”

    “我同慕婳去书院，一是为陈彻呈上自白书，二是揭穿程门学的险歹毒，排除异己。”

    柳三郎如玉的脸庞正不减，眸漆黑邃，“已有额外的收获，我怎会怪伯父您不肯面？太后娘娘保了程大学士的颜面，却也秉公置陈彻的冤案，伯父，我同慕婳目的达到了。”

    皇上缓缓接过茶盏，又仔细端详柳三郎一会儿，嘀咕一句，“明明太后娘娘传谕时，三郎你脸极是愤怒，这会儿倒是想通了。”

    “伯父……”

    “早知你能想明白，我就不必见你了。”

    皇上抿了一茶，茶香四溢，齿颊留香，“不，就为三郎泡茶的功夫，我还是要见你一面的。”

    柳三郎坦言笑：“合着您就为因一杯茶？我只值得十两银？”

    在皇上边侍奉茶笔墨的才都有十两银的俸禄。

    “还有朕的加赏。”皇上特意说：“说吧，三郎要什么？”

    柳三郎直接跪直，正式恳求：“我只求皇上对慕婳维护一二。”

    “谁能打得过她？朕看连朕边的逆鳞卫都不如她，围攻怕是也擒杀她不。”

    皇上轻轻撇着茶叶，神始终是淡淡的，不冷不，远没有对柳三郎的仁厚慈，“三郎今日代她得罪不少人，连程师弟的面都揭一层去，竟是不知她许给你什么好，让你如此维护她。”

    “伯父……”

    “你别同我说这就是你原本的想法。”

    皇上用上了朕，压迫的气势直扑向柳三郎，“你的脾气，我比你爹娘都要清楚，倘若你是冲动意气的人，这些年我白教你了。”

    “不是她对我了什么，或是我……”柳三郎声音一顿，“心悦于她，想得到她的好。而是义所向，我亦不惜此。”

    皇上眉梢微挑，怒气继续凝聚眉。

    “今日我明白了妥协钻营，始终不如堂堂正正的决断。伯父，我以前太计较得失，算计太多，看慕婳，我觉得自己还是少年，意气之争又如何？狠狠削程澄面又怎样？”

    “今日的事，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