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最吃的菜冷掉，看着她同她的兄弟一起去饮酒。

    鬼谷一脉的人大多都是孤独的，他师傅如此，他亦如此，只有孤独求的人才有可能踏破虚空，斩断世俗一切的牵绊。

    当他知她战死疆场，他是平静的，当他把她引领到武骑上，就想过有这么一日。

    其实她从来不是鬼谷一脉真正的传人。

    擅推算的青先生又怎会算不她的命数？

    即便因为徒弟的原因，他无法准确推算，在收她之前，照她生辰八字算过，她主将星杀伐，命中带煞，寿元单薄，他平静打发报丧的表妹，在教导她的书房枯坐三日，本以为他放了，可是却听到少将军没有死的消息，又知表妹的所作所为，他才明白徒弟才是他最大的牵绊。

    他割舍不，亦无法再斩断了。

    “我是不会再拜师的，你和我的视图缘分早已了解。”慕婳向后靠去，后背挨着椅靠背，“外面的传言，我会请皇上帮忙平息，绝对不会再牵连到您，您也不必再为世俗的牵绊而苦恼，我祝您早日踏破虚空。至于鬼谷的传承？曾经的我受不起，如今的慕婳同样受不起。”

    他摆伤疚的样给谁看？

    慕婳轻声说：“您从不曾对不住我，纵然有那么一两件伤心事，我也早就忘了，当初是我太磨人，不曾会您的心，我激您，不，无论是激还是别得什么绪都在少将军沐桦上。我现在有父亲疼，继母即将门，她对我也很好，将来我还会有弟妹，纵然他们以后都变了，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青先生睛一酸，明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让他绝望，他的徒弟没有那么脆弱，也不会为狗没人疼就伤，前世她不会，今生慕婳依然不会。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难受，因为她曾孤单单一个人被捆住十年，在她战死闭上睛那可以刻是满足的，以为会同她的袍泽一起死去，可是她恢复知时只剩一个。

    以前她就不听和尚念经，被动听了十年的经文。

    慕婳轻笑：“我还是我，您可同以前的您不一样了，您该知我不会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当然您……不该我去哄。”

    把心盘推远一，慕婳勾起嘴角：“我最近味变了，已经习惯平常的味，像是您得心，我不敢再吃，怕以后再吃心变得不知味，其实只要活着，太平的活着，我吃什么都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