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野上收回目光，轻声问：“你的品味何时变了？”

    “郡主送我……”赢澈停住，“既是今日你同我娘相认，也有心收四弟为徒，您是不是可以详细说说您当日是如何救活我的？”

    魏焱低垂睑，默默端起茶盏，慢悠悠喝茶。

    “四弟的生父是因我而亡？”

    “……”

    “您是在逃来之后遇见的皇上？”

    “……”

    “你同皇上的赌局是什么？”

    “……”

    赢澈抿了抿嘴角，盯着品茶的魏焱，“你不肯说，又单独同我谈什么？我请您来书房，不是请您喝茶的，酒宴上的茶比这杯更好。”

    “今日我来是把此给你。”魏焱放茶盏，从怀里掏一个盒，挲半晌，依依不舍的推到赢澈面前，“我会随皇上巡，万一有变，天工坊你可以完全主。”

    赢澈没有去碰有些年，好似被火烧过的木盒，皱着一对剑眉，“既然害怕有变故，为何不劝皇上留在京城？他折腾得还不够多？旁人劝不住皇上，莫非你也不成？”

    “澈儿担心皇上？”魏焱抬笑呵呵问，“你若是认个错，没准他会改变主意，澈儿，你比我对皇上重要得多，没人能同你一较。”

    “他是万圣之君，用得上我担心皇上？”

    赢澈多了几分自嘲，从不曾认为自己有错过，“皇上莫名其妙百般重视瓦剌圣女，还不许我提？在旁的错，许是我就承认了，不是我的错，我也可以揽在自己上，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不会低，也不会认错！”

    “你的脾气到底像谁？”魏焱连连摇。

    赢澈眸黑亮有神，玩味问：“您觉得我应该像谁？”

    “……”

    魏焱再一次沉默，这回是一声不吭，赢澈嗤笑一声，：“我和郡主有了决定，会随着陛巡，所以怕是要辜负上师好意了。”

    他把木盒退还给魏焱，“科举时，天工坊的匠人助我良多，若是没有上师的默许，他们也不会完全听命于我的安排，无论上师是否有事隐瞒我，我都要对您说一声谢谢。”

    “你……你和慕婳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