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他们真的了解林湛吗？此人便是识得几个字，也不过是从展秋回、林如海那里听途说来的学识，仗着自己记不错生搬凑，实际况呢？不过是一个无礼莽撞、不知轻重的顽童，不尊幼、不分尊卑。

    他甚至觉得，将林湛派来工，恐怕也是林如海斡旋之的结果了。否则若是将林湛派上战场，那样鲁莽跋扈的人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场。

    至于他那个武状元，呵，也不知是走怎样的门路来的！

    贾政对这个年纪轻轻，就整日神气活现，一都不知尊老幼的青年嗤之以鼻：

    年轻人，这年还不知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可是活不了十集的！

    然后，被贾政判定活不了十集的林湛，他就十几天不到就晋升了，并且还不是意思意思升升衔，而是职衔同步、直接踢掉了原来的左侍郎大人自己翻当家主人！

    ——成了名副其实的政老爷的上司。

    政老爷看看林湛那得看不见孔的肤、看看那迎风微笑的俊目修眉，一难以言喻的愤愤不平就突破了大脑层直直冲冠！

    “蝇营狗苟，小人结党，光天化日也敢如此作态，哼。”

    这话说来很，效果也很刺激，当里整个膳堂都悄寂无声了，不吃完饭的、刚来还没吃上扣乎菜的，都齐刷刷将目光直直怼到这个瞧着人模狗样偏偏没说个囵吞话来的中年小官上。

    连让政老爷转当没过这事的机会都没有。

    政老爷了气，稳住告诉自己不能怂：是的，我已经“失语”太久了，这个世界总需要有人揭真相，总需要有人冒天之大不违行所当为。

    政老爷自我勉励之，俨然已经使命与责任齐齐上线。他双目如炬地直视林湛，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义无反顾，看明白自己的坦然无愧。

    林湛被他瞪得愣了一，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贾大人这话是与本官说的？”

    哦，对了，他也是可以对着贾政自称“本官”的人了。

    贾政：“……”

    对着林湛好奇地要他重复一遍的目光，贾政有慌。

    这和他预想中的，林湛被揭穿事实，面愧不战而退，或者恼羞成怒之破大骂的况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