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替安德烈说。

    那个年轻健壮的船员愣了一，但立即反应迅速地行礼去了。毕竟对于手们来说，无论命令的容是什么，

    原本那个应该时时刻刻守在舵手边引领航向，或者站在甲板上指挥船员的船，却将所有的任务都统统给大副和亚文这个还暂时算不上有什么名气的航海家，自己安然地坐在船室里，理他那些永远都看不完的易文书。

    现在在海上行驶的这七艘商船都隶属于西班牙的维尔肯商会，商会的会名叫安德烈·利奥维斯，是个各方面能力都算得上绝佳的年轻商人，亚文与他相识了不止十年，现在在他的主船特兰迪亚号上工作，和西纳一起负责船队的航向，以及率领手应付各恶劣天气的侵袭。

    “船！”手来举起手行了一礼，语气迅速而张地说：“船队前方有一艘船只正向我们迎面驶来，没有任何准备改变方向的迹象，看起来应该是海盗！”

    没有遇见风浪的时候，船首和船尾的手们就会一直在原地站岗，着炎炎烈日的照，始终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而靠近桅杆和船舱的手们就会更加忙碌一些，他们会协助风帆的转向，也得注意着那些悬挂在半空的绳索不被纠缠在一起。抵达目的地并且结束易后，手们就会换岗位，不至于让某一批船员太过劳累。

    “让凯瑟琳去好通知，其他六艘船放慢速度，”亚文看了依旧面无表的安德烈一，再次替他说：“只让特兰迪亚号继续全速前。”

    “但你的确像是匹狼。”西纳收住声音想了半天，换了个词：“狐狸。”

    “这是经验之谈？”西纳嗤笑着骂了他一句，“你这怪。”

    “谢你的恭维。”亚文停顿了一，拿起自己的日记和这几天关于天气和海的记录报告，在走门的时候回对他微笑：“但狐狸不是群居动，西纳，它是森林中狡猾而又卑鄙的独行者。”

    亚文接过报告，刚转过，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你真看得起我。”亚文背着双手，转动球注意着四周的况，“我又不是那些徘徊在树林中的群居动。”

    “如果任何事都需要我自己去，那我聘请你的意义是什么？”安德烈这样问了他一句，拿起那本日记翻看起来。

    在海上肆意驰骋正是亚文乐意的事，所以在四年前，他甚至没有等待安德烈的邀请，就主动来到了这艘船上。

    “知就好。”安德烈合上笔记，讲他带来的东西一并递还给他，“拿去给凯瑟琳。”

    “这个理由的确足够理直气壮。”亚文没打算反驳，他已经看惯了安德烈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然也清楚他这冰冷的语气背后并不像听起来那么不近人，“拿着你的薪资，我自然会尽心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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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误会，我没有品尝过那悲哀的滋味。”亚文将偏回来，“不过在我的猜想里，那觉一定要比被直接夺去生命更加痛苦。”

    “虽然在生意方面你是个无与比的天才，但在航海方面你实在是糟糕透，安德烈船。”亚文敲门走船室后，讲自己的笔记和报告都放在安德烈的面前，“你先看看，我一会儿就拿去给凯瑟琳。”

    “如此之多的猜想！那你为何不用你那灵的鼻闻闻看，这一倒人胃的腥味儿里，有没有人血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