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堆里，因此才侥幸活了来。”

    见老儿没有再说去，亚文明白他这是在等着自己提问，于是就顺着他的意思问：“后来呢？”

    “后来等他们走了，我就回到村里，村里什么都没剩，粮、钱财，甚至衣，都被抢夺走了，而我也见到了我的邻居们永远沉睡的样——我安葬了他们。无论是妇人还是小孩儿，或者那些正值壮年的男人，我就这么懦弱地躲了起来，连救他们的想法都不敢有......”老人的声音逐渐低去，“这是我一辈都不愿意想起来的回忆，没想到今天在这个一向和平安详的庄园里，又让我看见了。”

    “之后我就来到这里找了份家的工作，我的雇主是梅里利庄园的第一任主人，约·梅里利先生的祖父。可惜他现在去世了，将这么大一份家产留给了他不务正业的孙。”他有些愤愤地说，“而我也老了，只能勉这么一份看门的工作，真不知这个丽的庄园还能支撑多久，如果再遇见像今天这样的况.....”

    这次没等亚文开，老人家就摇了摇，继续说：“其实你们不知，解决那伙盗的本就不是我们雇佣的人，而是另外一个忽然闯来的年轻人，他看起来比土匪们还要残忍，没多少力气就把他们全杀了。虽然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但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是为了一笔生意才会来夺取这些人的命。”老人的语气颤抖起来，“傻孩啊......肆意杀害凌辱他人，就算是仁慈的上帝，也不会原谅这样严重的罪行的。”

    为这场暴行的罪魁祸首，亚文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回忆着桑尔握刀柄的样，仿佛一个提着镰刀的地狱死神。其实亚文并没有明摆着说让他直接杀掉盗们，但在桑尔的里，这似乎本就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而之前在牢里所听见的那些海盗所说的话，似乎也完全变成了事实。

    老人说完这些话后不久，他们就来到了车停放的位置，亚文微微弯腰，轻轻拍了拍老人佝偻的背脊，“谢您陪我们走了这段路，老先生，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去吧，客人。”老人着说，“我替我们那位无用的主人替你声歉。”

    “这不是梅里利先生的错，普通人见到这样残暴的画面，都不会太舒服。”亚文尽量放缓语气，让老人能听得顺畅一些，“再会，先生。”

    “再会。”

    再次了声再见后，亚文坐车里，缓缓闭上了睛。

    年迈的老人总是需要宣，需要找个人倾听他们晚年的孤苦，而他也的确无可去，所以即使是委在梅里利庄园里，从家一路走到门卫，他也没想过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