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文思考了一，说：“详细到你连这片海域的某个小岛上能够筑起多少个鸟巢都算得清楚。”他说完后就自己先笑了起来，“真是个奇怪的比喻。”

    这也就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之后的这两个星期，亚文都有些清闲得不太习惯。该运送的货都已经接完毕，所以安德烈给所有手都放了个假，让他们安心地陪伴家人去教堂祷告，静静等待平安夜的来临，除了一些依旧需要理的商务小事外，连这位一向将脑袋埋在文件堆里的船都闲了来。

    “当然有了——如果你是在指阿尔贝的话。”亚文的笑容难得这么朗，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两天的清闲给他带来了良好的心，使他整个人的觉都无比愉悦，“就是因为

    “我听说她在我父母经常去的那间藏书馆里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小贵族，现在关系相当好，是吗？”亚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的话——我等着他被你打残的那一天。”

    “你该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再过不久就又要忙起来了。”安德烈一如既往地毫不客气，一都没有要安他的意思，“我前两天收到了纳波利一个新商会的邀请函，希望我们过去看看。”

    “别人也许看不太来，但我却绝对清楚。”亚文双手撑地站起来，拍后的灰尘，然后从左侧平视着安德烈说，“你这个面冷心的大船，不知有多疼家里的这个妹妹。”

    “和母亲待在一起，她们晚上和父亲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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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别笑，我不是在好奇米莱沃弗特先生究竟是想要些什么，我只是单纯被这些海图完成后的模样惊到了。”亚文摇了两，“全完成后，我们发现这应该是一片极其广阔的海域，但却生生被分割成了这么多个小的版块，详细到令人无法想象。”

    “有多详细？”

后还吓了一大，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地调侃他：“原来我们里无所不能，整日游手好闲的小波纳狄杜兰先生，也是会疲劳到在工作时间打瞌睡的啊？万一遇见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我可承担不起指挥错误的责任啊。”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不奇怪。”安德烈说，“我能想得到了。”

    “那就好。”亚文抬起从往上仰视着安德烈的面庞，问：“凯瑟琳呢？”

    安德烈依旧稳定地站在他的边，但亚文明显听见他哼笑了一声，虽然声音轻到几乎不怎么明显，但在这个宁静的冬日里依旧能够分辨。

    安德烈斜过睛回望着他的目光，“你有立场说我？”

    “这都是小事，纳波利离得近，好歹还在我的认知范围。可千万别再现一些什么类似于‘极地海鸥半岛’和‘勒勒斯海域南域’这我连听都没听过的位置了。”亚文苦笑了一声，“我总算是认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了。”

    “这反差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啊。”亚文坐在自己家门前的石阶上，对正站在自己边的安德烈叹，“我觉得我的脑已经快反应不过来了。”

    亚文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赶着在回到西班牙之前就完成了那些海图。米莱沃弗特先生在拿到海图后就匆匆离去了，也不知究竟是些怎样忙碌的工作或者要事，让这样一位沉稳的文学家都失去了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