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杀了我......我逃来，只能让去军队自投罗网，才能保一条命......”

    亚文借助着走廊上的灯光打量着他，他上的确有不少伤痕，但看起来都不怎么致命——确定了这一后，亚文稍微松了一气。

    但桑尔的状态依旧相当低迷，似乎不太清醒。

    “他手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我杀了一个......两个......十个......也还是接近不了他......”他断断续续地，呢喃着说，“我杀不了他......本碰不到他......”

    “桑尔。”亚文皱起眉，再次轻唤了一次他的名字。

    “......亚文，”桑尔稍微抬了一些音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清晰尽可能一些，“......我是不是没用到家了？”

    亚文看着他，心里泛起一难以言状的酸涩，“我可从来都没否认过你。”

    桑尔稍微抬起，看向亚文，睛里原本璀璨的光芒几乎消失殆尽，“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件想的事......”

    亚文和他对视着，陷沉默。

    “我只有这么一件想的事......完了，我就可以毫无遗憾地......”他愣怔地看着亚文，睛里的悲伤几乎一秒就要倾盆而，“我就可以毫无遗憾地......离开了......”

    他似乎没有想要等到亚文的回答，仿佛始终都只是在喃喃自语而已，“我好想死啊......”

    “我为什么还没死......”

    “我为什么还活着......就算活着，我也没办法杀了他......我连杀了他都不到......”

    他半睁着睛笑起来，端正的五官即使肮脏不堪，在黄的柔和光线照耀也依旧看起来像是个英俊祥和的天使。即便泥泞沾染了他的翅膀，他也没有失去飞翔的能力——但是他睛里此时透的光芒，却仿佛已经地坠了地狱一般，所有酝酿而的绪，都拥抱着他变得更加堕落绝望。

    “亚文......”

    他动了动双脚，锁链碰撞地面的声音清脆地传亚文的耳朵里，但此时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恶鬼所发的啸叫一般刺耳。

    “我原本以为......就算杀不了他，我死了也行......”他继续低喃着，将每一个词句都缓慢却又清晰地吐，“......但是在快要死掉的时候......我后悔了。”

    “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