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谈着，外面则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八十多岁，走路都有些不稳当的费老太太，在保姆的搀扶，由领导陪着，慢慢地走了刑警队办公室，老太太扫了一办公区，然后就冲着保姆说，“把椅放这里。”

    然后说，“这是我和王运的短信聊天，关于江一然案件的。费远的事儿已经很久远了，当时我是通过电话遥控的，你非要证据的话，我只有这个，当时王运是坐火车过去的，那时候实名制不是很严格，我找人办了□□，替他隐藏份。那张份证的名字叫刘銮，住宿登记也用的这个名字，这个一般人都不知，如果你们去查，应该能查到。”

    椅放好了，老太太就在搀扶慢悠悠地坐了，把拐杖往前一放，就冲着这位领导说，“不用，我不是来搞特殊的，我就是来这边坐着看看，我这老太婆没什么本事，更没什么级别，你们可以不搭理我。不过，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孤一人，我能拿来的就这一条命。我倒要瞧瞧，谁敢来看看谁敢冒名替，谁敢徇私枉法，谁敢把霍青林放去。”

    他拍了拍疼的脑门，一边留了人在这里瞧着，一边找人打电话叫医生预备着，一边去找张玉生了，可别真了事儿。

    她这话一放，领导的都要了，这是要准备在这里一言不合就寻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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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着问，“王运是霍环宇和霍青林的贴保镖，他怎么可能听你的而不汇报？”

    这事儿宋雪桥都给霍青林解释过，自然照常说，反正已经是破罐破摔了，有些事她并没有藏着掖着，“我给他儿报了仇，他答应为我所用。”

，她以为他们夫妻霍青林负责英勇神武貌如，她负责打败一切妖鬼怪，却也不曾想到，那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心狠手辣，她的所谓保护，压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结果等着张玉生一门，领导就把这事儿说了

    张玉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了人命却偏偏跟没事人一样，但是很少。大分人认罪的那一刻，都是在悔过的，无论是对死者的歉意还是对自己日后生活的担忧，他们都会有这方面的表现。可宋雪桥完全没有，也许是她的家条件给了她太多的自信，犯再大的错也不可能受罚，也许她有着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太危险了。

    那地方是大门，保姆听了就冲后面的人，立刻有人搬了一张沙发椅过来，老太太还叮嘱，“靠里，别挡着门。”

    宋雪桥便放了心，将手机递了过去。

    ……

    张玉生一边看着手机短信——的确是她跟王运在联系，大概是过年期间聚会多，她并不方便打电话，很多事儿都是信息指挥，一条条的很分明，一边观察她——她说完就好像松了一气，坐在那里不动了。她的睛有些放空，不过脸上既没有犯人常见的表，没有供自己后的不甘，也没有任何的悔过。就像是说了件跟自己不相的事儿一样。

    旁边的领导就郁闷，这要是别人早轰去了，可费老太太她不是一般人啊。再说都八十多了，谁敢呀。只能劝，“您坐这儿有风，要不去我的办公室坐坐，那边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