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帝君的意思，是想劝月霞放弃这段？”

    “难不该？”

    东陵皱眉，叶尘笑了笑：“可是帝君，若说放就能放，那便不是。倘若我是月霞，”叶尘神温柔：“我也是会去找莫无邪的。”

    “他已，找到他又能作甚？”东陵不甚理解，叶尘举起茶杯，抿了一，神浅淡：“他成仙，我陪他。他，我渡他。天上地，黄泉碧落，我喜他，自然不能放任不他。”

    东陵微微一愣，叶尘抬看向外面星辰：“帝君，夜了，请吧。”

    东陵没说话，他抿了抿，终于：“叶尘。”

    “嗯？”

    “有你陪着，其实是很幸运一件事。”

    说完，东陵便站起来，转离开。

    叶尘呆呆看着他的背影，那银白的外上，仿佛是披了月光。

    叶尘也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个背影，就想起在洪荒那些年来。

    那个被称为杀神的东陵。

    那时候东陵还是个少年，她也还年轻，天地之初，洪荒一片混沌，那时候大家神识未开，还没学会辟谷，要用灵芝灵草。

    灵气稀薄，灵芝稀少，都要靠争抢来换。叶尘初初不过是一把古琴，她当琴的时候，记忆并不是太清晰，就依稀记得有人每日背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她的琴弦，拨轻弹，奏天地最初的乐响。

    乐律让她开了神智，某一日，她突然参悟，化作人形。

    她幻化成型时，已经是洪荒中期。

    那时候东陵还没显他的实力，但也有了威名，一般人都不太敢招惹他，见着东陵，要么直接开杀，要么直接逃跑。

    可她并不知。

    东陵是她幻化成型后见着的第一个神仙，当时他和人争抢一颗灵芝，对方是条蛇化型的神仙，用毒了东陵的睛，于是叶尘遇到的，就是一个满是伤，瞎了的东陵。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瞧见人倒在草堆里，就跑过去将人救起来。

    她不知怎么救人，就想着，那弹琴吧。

    她用自己的琴音治好了东陵大半的伤，东陵终于醒了过来，醒过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剑夹在了她脖上。

    她吓得要死。东陵受了一她的气息，皱起眉：“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