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霞呆呆看着，周边黑气越来越旺，他站在闪电中，仿佛地狱修罗，那天劫雷电仿佛是被他控一般，猛地朝着月霞少华等人冲了过来，他狂笑声：“谁都拦不了我！天地恶念不消，谁都拦不了！”

    说话间，少华等人被雷电击得四溃散，莫无邪着天劫，来到月霞边。

    月霞没躲，雷电如今已经将四劈得没有一寸好的地方。月霞经不起这样的天界，五脏六腑都被劈开。

    莫无邪走到她面前，中温柔的神。

    他抬起手，抚在月霞脸上，温和：“真好看。”

    那样的神月霞认识，她还是凡人时候，她着环从他面前跑过，穿着新裙从他面前跑过，她总喜问那一句“好不好看。”

    他木讷，那时候就是红着脸笑笑。

    如今千百年过去，当年故人早已成枯骨荒坟，甚至早已了无痕迹，连传说都没能传。可他却终于学会了回应。

    ——真好看。

    然而这句话来得太迟。

    一如当年她来得太迟。

    鲜血从她中溢，她用所有灵力护住了自己的相貌。

    她脑海里全是司命当年在她命格里写的判词——天地转，由而生。

    她界时，司命同她说，她命格诡异，不知会碰上谁。

    她回来后，司命告诉她，她碰上那个人，是会毁掉天界的人。若她执意纠缠，那便是尸横遍野。

    仙人的命很金贵吗？

    不。

    在这些者里，千年百年的仙人，亦如蝼蚁。

    她怕啊。

    她自己堕劫不可怕，她怕的是因为自己，毁了众生。

    于是一回来，她就选择了喝孟婆汤。

    然而那份太烈太炙，以至于在他们相见的第一，回忆如而来，她便立刻记起那滴滴。

    可她牢记自己的命运，牢记那份判词。

    于是她不肯接近，她一味逃脱。只是他在无间地狱痛苦的模样时时会想起，她每天夜里躺在床上，就辗转难眠，想起很多年前那凡间的日。第二日，她失魂落魄去要一碗孟婆汤。

    反反复复，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直到她见到自己的母亲，当往事从别人中说来，当她知他所经历过的痛苦不堪，她再也忍不住，忘川河中。

    记起一切。

    便再也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