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闹什么病，不如和我说说？您是装傻，我可是真傻，你倒不如说明白了，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痛快了？”

    东陵不是说话，只是嘲讽瞧了她一，便转往外走，那目光瞧得叶尘颇为烦闷，一时火气上来：“我给你三分薄面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东陵顿住脚步，冷着转过来。

    那目光仿佛是最初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看到这目光，叶尘就觉得自己的骨隐隐作疼，然而这疼痛让她瞬间神了，觉得自己怕是有病，这人脾气这么晴不定，好起来的时候风化雪，坏起来的时候能给你骨都敲碎，她是中了哪门邪，居然就觉得这个人还好的？

    她觉得自己也够伏低小了，他还是说兴就兴，说不兴就不兴。可是哪怕是这样了，她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她怕被打。

    这不是一段对等的关系，他们两人的关系里，她从来要忍让他。平时他着护着，她便忘了，如今他忽然不想了，她骤然想起，才觉得委屈。

    她咬了牙，低着，小声歉：“对不起。”

    心里却是一掌一掌着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脑蠢透了，怎么就喜这么个人。如今想明白了，还有什么好喜。

    见叶尘低认错，东陵心里的气终于舒了大半，他本想歉，却因还是带着气，死活说不，只是：“走吧。”

    叶尘应了声，乖乖跟着去了。东陵一直穿着喜服，叶尘却是立刻就换了平日的衣服，东陵瞧见叶尘的动作，刚消了的火又有些升腾：“就这么不乐意和我穿一喜服？”

    “帝君贵，”叶尘面平静：“小仙怕辱没了帝君份。”

    东陵心知叶尘是抬杠，本想回嘴，但又不愿再将此事恶化去，便没有说话。

    抓了丑女，东陵带着她和黄老爷吩咐了一后面的事，便一起回了屋。叶尘规规矩矩给东陵铺了床，而后便去另外一个房间，东陵冷着声音：“站住。”

    叶尘站住，转过来，恭敬：“帝君有何吩咐？”

    这样疏离又恭敬的姿态让人挑不半分错，东陵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又疼又气，他控制住语气，尽量平静：“你去哪儿？”

    “隔。”

    “你同我斗什么气？”东陵皱起眉：“我也是为你好。丑女乃存了三千年的厉鬼，当年为了抓捕丑女，有两位仙君为此丧命，你以为是闹着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