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莫无邪是神设计东陵的第一步，他要苏醒，他需要东陵拥有心。”

    “他用了莫无邪当引，激发了东陵心中的气，而我就像东陵心的，对我的，对我的，因我而起的嫉妒愤怒，统统都是东陵的邪念。”

    “他知，他统统知。可是，他还是要陪着我。”

    “叶尘……”少华也走上来，沙哑：“追究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叶尘没说话，她看着忘川河，回忆着过往：“遇到丑女的时候，他就知忘川河的封印不稳。后来我跟着他来冥府，那时候忘川河的冤魂厉鬼便已经跑了许多，所以河变浅。他早该辞去泰山府君的位置。”

    “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辞了这个位置，天帝就会察觉他的不对，会对我不利，会不让我们在一起。”

    “他是不是特别荒唐？”

    叶尘苦笑开来，泪落忘川河中：“一个帝君，所有人都期望着他，所有人都指望着他，可是他却总想着，要 娶一个姑娘，想和她过一辈。”

    “可是他怎么能呢？”

    “费尽心机，在极寒之地苦修三千年，不到，就是不到。”

    “他娶不了她，每一次她在极寒之地徘徊，对于他而言，都是一场凌迟。”

    “他见不得她受苦，见不得她难过，与其如此……不如从容就义，为天苍生而死。”

    “他死了，她总能放。”

    说到这里，叶尘笑声来，她了拳，看着河中倒映着的面容，颤抖着：“自以为是……太自以为是……”

    “他凭什么就觉得我不愿意再等三千年？！”

    叶尘猛地抬，中戾气：“莫说三千年，三万年，三十万年，等到忘川河枯，等到日坠月毁，我也等得！他凭什么这样的决定？！”

    “叶尘！”

    天帝提了声音：“你在说什么？！”

    叶尘目光渐冷，她慢慢抬起来，一字一句：“我等他。”

    “你等不到的！”

    天帝剧烈呼起来，他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慢慢劝说：“叶尘，连东陵自己都说了，让你杀了他。他如今集这天地至至邪于一，那就相当于是一个炼丹炉，神本就以邪气为养料，你觉得他将这些东西都锁在里，结果是什么？！”

    “叶尘，”天帝上前一步：“东陵不会回来，若他回来，那也不是东陵了！他让你动手，必然是给了你动手的法，动手吧！”

    叶尘没说话，她将目光移到少华上：“少华，你也不信他，是吗？”

    少华抿了抿，片刻后，他慢慢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