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个亲戚也在湾？”男人摸着膝盖，看着桑拿房的。

    红虾附和：“嗯，是。”

    他展开巾盖在了脸上。

    “莫明一死，兴联解散早晚的事，你看看能不能转去合盛。”男人说。

    红虾伸了，左脚搁在了右脚脚踝上，说：“我是古惑仔，又不是签约艺人，一间公司不想混了，有钱呢就赔个违约金，没钱呢就耗到合同无效。我转去合盛，是会死的。”

    男人的视线一动不动，仿佛黏在了那扇木门上，他问：“八大劫案你有没有风声？”

    “听说了，抢钱还杀人，搞得殡仪馆都要排队。”

    “帮我打听打听。”

    红虾说：“费觉今天飞泰国找帮手，康博士五十寿宴的时候动手。”

    男人说：“找你了？不然他手还有什么人？”顿了，他又说：“最好不要手，康博士过寿，你去我们那里喝茶吧。”

    红虾没吭气，他坐直，用双手接住巾脸，这才说：“次雨就不要见面啦，就当给彼此放个假。”

    男人站了起来，慨：“受不了，太了。”

    说着，他便走了去。红虾听到桑拿房外传来冲的声音，他起又加了半勺，桑拿间里更，呼来去都是灼人的炙，红虾一个人静静坐了会儿，被蒸气熏得面红耳赤才去。男人已经走了，更衣室的垃圾桶里多来一个空的矿泉瓶合一个装了半只三明治的塑料盒。

    红虾皱眉，看着那吃剩的半只三明治，踢了一脚垃圾桶，很是不快：“别浪费啊……”

    他换回自己那运动服，再三确认鞋带系了，拿着手机，上耳机，去外面找了台跑步机跑步。他边听歌边跑，歌曲随机，时而抒时而动，红虾却越跑越快，不停加速键，5.1，5.4，6.0，6.3，6.7……

    张学友唱到：“谁没有罪状，谁来审判。”的时候，跑步机突然停，红虾一个踉跄，手机砸在了地上，耳机也被惯扯了他的耳朵，他差摔在跑步机上，红虾慌忙抓住扶手，勉稳住了，双脚都还没站直，便右手一拳砸在了控制盘面上。他低，靠着一边扶手大气，接连又是好几拳打在跑步机上。

    “红虾哥……”

    一个私人教练小跑着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