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想了想：“没差吧……随便……”

    足够他换一辆钥匙是电的，副驾驶座不会发怪声的车了，更足够他离开隆城，找一片别的土壤，把落在那里，或许他还能伸手摸一摸太。

    正说到这儿，他就听到方兴澜那有人喊话：“方sir，那个人就是不肯走！你去看看啦，还给我们跪磕，哇靠都什么年代了，也不知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红虾迟迟没有放手机，他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看着信封。

    “选一个啦。”

    红虾回到车上，连夜电台的音乐主播都在关心女人质和男绑匪的故事。女主播款款说：“送一首《人质》给还未睡，或者已经早起准备一天忙碌的你，嗯，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呢，或多或少都是生活的人质吧，希望楚俏能够平安。”

    红虾打断了方兴澜：“我这样，不是可能会死，是死定了。”

    “女人，快啦！”小宽不耐烦地促，楚俏忙应答：“来了来了！来了！”她的右手指还在调整鞋，慌里慌张地单脚了活动室。活动室里很暗，窗上贴满报纸，小宽正半弯着腰一地上的蜡烛——活动室的四面墙贴着墙整齐摆放着成列的白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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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所以你小心一，这本账本还是很有用的……”

    “女士优先啊。”小宽走到乒乓桌前，

    楚俏穿过图书馆，小宽把她拦在了教师活动室的门，他找了双白帆布鞋给她，说：“喂，换鞋。”

    “所以？”

    “莫明已经死了，葬礼你也看到了，树到猢狲散，费觉再一走，你是怕他回来砍死你还是找人砍死你？”

    “转投别家社团确实很冒险，不过怎么说你和老九都算一家……”

    0304。

    三月四日是他的生日。

    红虾带着那张银行卡找到了最近的自动提款机，卡上有九十三万四千八百块两余额。

    红虾关掉广播，打了两通电话去，找了几个仔让他们帮忙留意楚俏的行踪。

    红虾把手外袋，他摸到了个壳，拿来一看，是个白信封。信封背面写着四个数字。红虾打开了信封，从里面倒来一张储蓄卡。

    鞋恰是楚俏的尺寸，37码。

    “那你怎么不选？”楚俏嘟囔说。

    小宽也换鞋，把脚上的丁靴换成了白帆布。楚俏动作慢，小宽先穿好了鞋走了活动室，她还在系鞋带。

    “费觉是不是回老家了？”

    楚俏过去帮忙，她和小宽在一支蜡烛前汇合，烛光明亮，凝固在地上的蜡油闪耀着油腻的光泽，宛如油糕上的雪白油。

手，他半个隐在窗帘后面俯视着楼的街。

    小宽把手里的蜡烛放到地上去，指着一张乒乓球桌问楚俏：“你选哪一边？”

    “九爷和明爷这么多年明争暗斗，你知吗？”

    “万事小心。”

    红虾垂了手，说：“方sir我看你还是去忙八大案吧，人质还没救来警察也很疼吧？”

    “我知了，上来。”方兴澜和红虾说了句“保持联络。”便结束了通话。

    他放手机时又不小心动了雨刷，刷刷了两，他就让它们停了。

    “你让我拿着费觉给的账本去投奔九爷，是这个意思吗？”红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