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七？”

    如此吩咐去之后，方兴澜在办公室里耗了时间，看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拿起纸笔晃了三号问讯室。

    莫正楠抬起了饱泪光的双，看着方兴澜。方兴澜撑着，角扫过后的玻璃，问：“什么发现？”

    “账本？”

    “我推测九爷找了蛇七的康博士这一票，承诺了他不少好。”

    方兴澜转了转手上的笔，问：“你有证据吗？”

    “坐啊坐啊，别客气。”方兴澜坐在了莫正楠对面，姿势随便，莫正楠却是正襟危坐，姿态认真地听他说话。

    “方警官您好。”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知九叔也急着要这本账本。”莫正楠抓耳挠腮，脸有些红，“现在主要问题是九叔和康博士杀了我爸，然后因为分赃不均，他索对康博士痛杀手，江湖上传去还能说一句自己是我自己六哥报仇，博个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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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少好啊。”方兴澜一扯自己的证件牌，“姓方。”

了输密码的提示，方兴澜把手里的文件锁屉，侧着想了会儿，对那个警员挥动手指：“三号空着吧？带他去三号，顺便录像。”

    问讯室里已经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了，他看到方兴澜，站起，一只手压住外，另一只手伸到方兴澜前，他的年纪应该不大，穿衣打扮颇为老派，西装带，袖扣领结一样不落，发还抹了发油，向脑后梳理着，与他尚显稚的脸庞格格不，有故作老诚之嫌。

    “我还打听到，这多来的九箱货，康博士其实也有份，我怀疑九叔和康博士合作被我爸发现……”

    “蛇七你知吗？”

    “这你也有证据吗？”方兴

    “我把账本拷在usb里了，给您准备了一份，我还打印了一份来，您看……”莫正楠打开压在胳膊肘的一本厚本，翻到146页，指着其中几条用荧光笔标记来的数目说，“今年四月，五月有两披货，这里账目显示我父亲名的贸易公司在南码针对这两披货使用集装箱的数量和杂务费用等等，票据证明都在，数量是17对吧，但是到了第二季度小计的时候，据码那里的反馈，显示这两个批次的货总计使用的是26个集装箱。蒋律师……就是帮忙理公司事的律师告诉我，父亲还没看到这个账本就走了，而这两个月，南码用的17个集装箱其实装的都是我九叔……“”你说你父亲的拜把兄弟陈锦江？”

    莫正楠握着膝盖，人向前倾，说：“是这样的，我最近整理父亲的遗，和律师一起理公司事宜的时候发现了一本账本。”

    “敝姓莫，是莫明的儿莫正楠，正义的正，楠树的楠，父亲老家盛产楠树。”莫正楠郑重其事地自我介绍。

    “听说你来是想和我聊聊你爸？”

    莫正楠煞有介事地。

    “我父亲……”莫正楠突然哽咽，双都红了，“父亲他……意外过世，我当时人在国，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您也知父亲生意虽然得不大，但是仇家不少，不瞒您说，我一直怀疑是康博士找人杀害了父亲，但是苦于找不到证据，结果终于让我在这个账本里有了发现。”

    “你等等，”方兴澜打断了莫正楠，“你说的货到底是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