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可乐仔讲完了电话才拿起地上的烟灰缸，同可乐仔搭讪，问说：“你妹妹还好吧？”

    “他不在家。”费觉说，“九多可能回来吧。”

    周游到了八五十就从费觉家来了，他上楼等在倪秋家门，对门一个穿衩镜的男人来扔垃圾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男人屋里还有个女人，男人去了约莫十来分钟才回来，女人给他开了门就开始骂街，骂得男人脖都抬不起来，还一一往地上。他不停扶镜，女人白了周游一，关上了闸门，那门后还不时传来她数落男人的声音。

    “两个。”

    周游指着天板：“那个你楼上那个倪秋，你没叫他啊？”

    周游了烟，蹲在地上翻倪秋家门的报纸。报纸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了，版条还在细数隆城黑帮十宗罪，隆城叫犯罪天堂，黑帮圣地，十个男的里有六个和黑社会牵牵连连，不清不楚。

    费觉说：“你和可乐去。”

可乐仔和周游都叫到了家里吃饭。可乐仔新剪了个利落的短发，众人看到都吃了一惊，莫正楠不让他们在屋里烟，费觉就和红虾，周游去外面杀烟瘾，可乐仔本来在看电视的，中途被费觉叫来给他们送烟灰缸。他们四人站在楼转角烟，红虾说：“九爷被保释来了。”

    “。”费觉问红虾，“最多能带几个人？”

    周游：“我在外面等，是不是还在那间仓库？”

    周游低了低，再抬起看过去时，倪秋也看到他了，笑着和他挥手

    红虾颔首，可乐仔还在讲电话，费觉看了看他，这时，莫正楠系着围裙来喊他们去吃饭。

    “怎么回事？怎么条突然搞他？”费觉问。

    “有快放。”

    周游仰起掰手指，从一数到了六，看到倪秋从走廊那走过来了。他走得慢腾腾地，还是那件土的衬衣，那条到在地上磨了边的仔，脚上也还是那双白袜，那双塑料拖鞋。

    费觉推了把红虾和周游：“等啦，我还有最后一烟，你们先去。”

    周游说：“谁拖太爷的？”

    “嗯。”可乐仔要去拿那只烟灰缸，费觉没给，：“医药费要是……”

    费觉和他回了屋里，周游正在厨房拿碗筷，看到费觉关上了门，问了句：“诶，那个……”

    红虾摇摇，说不清楚，：“消息已经传开了，明天龙选举照常行，莫少也有份。”

    “怎么样？你也想去对门试试啊？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去找她嫖？她的秋大梦！八成又是和哪个男人的小畜生，死八婆，这么能生，生了一个又一个，贱命就是好生养！呸！”

    “言叔的主意，说是龙本应该是由明爷给一任，明爷走了，太爷这个位置。”

    可乐仔一抬睛，不巧，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屏幕，放烟灰缸，去了旁边接电话。没人说话了，烟灰缸里的烟灰越积越多，费觉完了烟，眉心锁，手里不停转动打火机。

    “不用了。”可乐仔说，短发让他的眉完全暴来，他的睛像一鸟。他说：“我自己能理好。”

    “谢谢。”

    费觉抬起眉：“谁的主意？”

    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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