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他，说：“费觉也喜这样。”

    周游闻言，抓着铁链前后摇晃，越越：“那小有胆这么？？”他的声音被风得松散飘渺，“不过，我和他是很像啊……”

    倪秋眨了眨睛，他走开了，去到了攀登架前，轻声说：“那天……费觉和我来这里。”

    “哪天？”周游呼着的空气，嗅着风里的气味，草木清香，蝉鸣轻了许多。他能看到倪秋一整个人，他说的话他也听得更清楚了。

    “他给了我很多钱，他让我去别的地方。”倪秋低缓地说着，“我很害怕，但是我知这件事他必须去，不让他去，比让他死了还难过，我只是很害怕……我怕他会死……”

    “哦，你怕死。”周游停在秋千座上看倪秋，不咸不淡地说。

    倪秋的双手背在后，牢牢抓着攀登架的栏杆，他很用力地。

    “你不怕吗？”他还反问周游。

    周游耸肩，从秋千上来，人窜到沙坑里，他问倪秋：“你还怕什么？”

    “很多……”

    “比如？”周游细数着，“蟑螂？老鼠？蝙蝠？臭虫？还是鬼？”他张牙舞爪，装神鬼，倪秋本没在看他，他的脚尖过沙地，来回划一刻的弧线，他的就快戳到了。

    周游继续数着：“还是怕吃不饱饭，被人当街砍死，死了没有人收尸，怕没有朋友，怕自己一个人，怕活得像条野狗，怕没人和你说话，怕被人背叛，怕拳不如别人的，怕命不如别人的，怕喜一间餐馆，怕喜一件衣服，一双鞋，还是怕喜一个人？”

    他走到了倪秋面前，因为一气说了许多话，呼急促了起来。

    不知哪里有人放烟火，嘣地一声在空中炸开，天空瞬间亮了。

    倪秋抬起了。

    “今天什么节日？”周游问。他看到倪秋里闪过红的，绿的，莹白的，淡紫的光芒。这些光开一朵又一朵的。

    倪秋也看着他：“你说得这些都好可怕。”

    “你怕吗？”

    倪秋，目光没有任何偏移。

    周游说：“最可怕的是你被人知你怕这些。”

    “但是害怕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会说你懦弱，说你窝。”周游盯着倪秋，“所以他们才敢爬到你上，才敢打你，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