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有了。可当官不如当经商自在逍遥。”

    李锦的就是韩霁景这样张扬恣意的少年心，也不迫。

    韩霁景四惯了，衣无忧，无拘无束，不乐意被禁锢在某个地方，更不乐意受人制。

    腊月，韩霁景辞别李锦，携仆南归家。

    刚抵家，便被韩爹使唤，韩霁景护着一批年货，去了会稽本家。

    如往常，本家的那些人，看到韩霁景，总要在他后窃窃私语。

    韩霁景洒脱，不拘小节，全然没放心上。倒是有多事的韩氏弟，带他到祠堂里，拿轴画像与他看，说：“你看，早说极像，你还不信。”

    多少有所耳闻，自己得像已故的一位从兄。

    本是同祖宗，得像也不足为奇嘛。

    从兄韩其鸣，他的墓没有迁家族坟地，听闻他葬于华山峰，那里终年白雪皑皑。

    对于他因何不得归葬家茔，家族人并不提起，对于他因何年纪轻轻，便遭戮杀更是讳莫如。

    从会稽归来，已是除夕。韩霁景提着一封小礼，走至李青筠曾住的馆舍，问馆主，只说李青筠离去数月，去了哪不得而知。

    韩霁景问，可有留书信与他，馆主说并无。

    韩霁景想，或许他数月前，便回了成都，也好。

    节，韩霁景和几位友人喝酒，在座的一位县尉公，提起年发生的一件奇事

    “旧冬，京城来一黑衣人，执丹书令牌，似要追捕何人，家父不敢多问，只是听其差遣。”

    “随后，黑衣人挟持一位病弱士上船，不知所踪。”

    “黑衣人是何许人，无人知晓，这士，城东卖酒的魏五却认识，说是成都来的士，姓李。在魏五那喝了好些时日的酒，士孤僻，不与人谈。竟也无人知他来。”

    ☆、霁青8

    日夜航行，所见皆是域，漫无边际，沈之泊暗自计算着行程，知已抵海域。为何不走陆路？像似有意避开。

    对于卫淅的份，沈之泊起先以为是卫国公的爪牙，直到无意看到他收刃的细致动作，才想到这人可能是皇城司的察。看着年轻，权力不小，也可能是个亲事官之类的。

    这些年，过得太平静了，一度以为皇权中心的人，已将这位落不明的皇遗忘，却不想，恐怕，至始至终，都被监视着吧。

    当年喊着清君侧的号，一众老臣趁老皇帝病重将崩，血洗外戚，勒死李妃，扶持齐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