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青筠的目光，从韩霁景上移开，他想如果韩其鸣能活到弱冠，大概也是他这样的样貌吧。

    他的一生，命运多舛，残酷异常，但他已能受到这不幸命运里的一丝柔。

    前往华山，本不用途径扬州，青筠却还是在这座繁华的城市连。

    抵达扬州时，已是黄昏，青筠住东城柳岸旁的馆舍。这里专门招待过往商人，馆舍四周有勾栏，酒楼，商肆。

    沈之泊将女儿唤到青筠跟前，小女孩十分有礼貌的行拜礼，抬脆脆喊着：“叔叔。”

    唤走四张望，意犹未尽的童，青筠想回馆舍，他觉得扬州此行，已是不枉。

    夜间，青筠携带海棠沿岸游览，两人并无目的，趁着夜遮掩，走走看看。中挤满画舫，歌女们唱着小调，富贾贵绅，文人墨客们觥筹错。

    ☆、霁青15

    青筠装扮成杭州来贩绢丝的商人，在扬州，丽商人不及明州普遍，反倒会引人注意。

    已是弱冠之龄的韩霁景，年少时的张扬消匿不见，显得沉稳敛。他搀挽一位瘦弱女船，女浑风帽风衣，怀里抱着个婴儿。

    这样想，心里竟觉得十分欣，仿佛韩其鸣真得还活着。他娶妻生，过着富有且面的生活。

    沈之泊教着儿。

    商肆傍晚便关门，酒楼倒是灯火通明，还有那张绿挂红的勾栏，也是不分日夜。

    “海棠，走吧。”

    独自前来扬州，拒绝了沈之泊陪伴的请求。也拒绝了在杭州久居的提议。

    沈之泊将儿提起，放到青筠怀中。

    女低背光，看不清她的样貌。

    “青筠，这是女，来，叫叔叔。”

    人活一世，总想留什么，总希望有人去传承一些东西，记忆也好，对古远的追忆也罢。

    小孩十分听话，怯怯，声气喊着：叔叔。

    这才是活着。

    他也是在扬州

    和同龄人相比，沈之泊算晚婚。当年华山亲友们遭遇的灾难，令他消沉多年，一度不肯成家。

    夜，四周逐渐寂静，海棠在别榻睡得沉，望着窗外的月光，青筠不免失眠了。

    “叫叔叔。”

    青筠在杭州沈之泊家只待了一夜，走得匆促。

    主仆走至一座闹非凡的拱桥，正好看到一艘楼船在此停泊，从船上走一位挑男，船夫手中举火，正好映在他脸庞。这是一位非常英俊的男，弱冠，有个健的魄，一华服，腰间还别着宝剑，十分派。

    青筠小心翼翼将这温柔的小娃娃抱住，孩很安静，只是用好奇的睛瞪着青筠。

    男的眉异乎寻常的熟悉，青筠认他来，这是韩霁景。

    青筠是遭遇过迫害的人，无论皇权中心的人，是否还在盯梢，他必须谨慎，以免累及友人。

小温婉，儿不过三岁，女儿八岁，都清秀可。

    年少的青筠，在城东柳岸和韩其鸣有三次随伴和一次离别。他忘不掉这个地方，杨柳依依，仿佛旧时光。

    “青筠，来，抱一。”

    此生，有太多遗憾，一度如此残酷，然而此时，青筠受到了那丝丝扣的温与好。

    三位友人间，无疑沈之泊是最幸福的，儿女绕膝，令人欣。

    青筠其实于人世间，也算孑然一，但他也并不至于无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