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护着姑娘不吃亏。可是她紫鹃虽然是贾府里的家生，论势力论人脉自然比不过如今掌家的二太太。又得谨小慎微明哲保，因此平日里虽说不会轻漫了林姑娘的用度，但旁的也确实兼顾不上。这一年多她冷看着，林姑娘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绝不是个胆小怯弱或狠心狠的人。今日里言语稍作试探，果然林姑娘光明磊落，真真意，不是个虚伪利用人的。能倾心投靠这么个主，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这么想着，紫鹃开笑：“我又不傻，这话自然只和姑娘说起。旁人若问，我是死也不能说的。”

    第22章 鸿胪传唱中探

    四月二十一日，应殿试。

    在此之前，早有负责科考的主考衙门将所有会试录取的贡士们集中在一起行复试。确保次后面圣者绝无浑摸鱼，庸碌无为之辈，方才寻礼官员指各位贡士何跪，何退，何启事，仪注不一。

    是日，天将五鼓。赖家上又是早早起伺候赖尚荣梳洗之后，方才忐忑不安的聚在正厅之中等待消息。赖嬷嬷坐在上首默然不语，怀中搂着量略的赖瑾。孙氏也坐在一旁垂着臻首，一双柔荑死死拽着一方丝帕，难掩张之。

    赖大和赖二两个男丁则在厅走来走去，一时也坐不住。赖尚宁赖从荣赖从宁几个晚辈小更是将大门敞开，站在阶矶上眺望皇。余等丫鬟小厮各个寂然站立，间或将茶几上凉透的茶替换来。合家众人寂寞无语，一家都显得焦躁难安。赖瑾细细忖度着，好像只有赖尚荣这个当事人表现的尤为淡然从容——这人昨儿亥时早早睡，今早寅时悠然起。慢条斯理的盥洗更衣，吃过早饭，放才施施然的应试。比之合家大小彻夜未睡，如今又坐卧不宁的模样，果然是之多矣。

    赖瑾默默摇，就不知来日自己科举殿试之时，会不会有赖尚荣如此心境。想当初考之时，他激动张的半夜都睡不着觉。如今这殿试面圣可比当年考难多了——至少考用不着你面见国家领导人，也用不着你若悬河侃侃面试。

    众人这一等便一直等到了将近戌时，赖尚荣方才姗姗而回。赖家上立刻簇拥上前，七嘴八的问：“考的如何……真真见到圣上了吗……试卷难不难……”

    赖尚荣一一应答，最后说：“究竟好与不好，只是尽我所能罢了。待后日传胪大典，自见分晓。”

    赖瑾却转吩咐一旁侍立的小丫：“叫厨房传饭。父亲应试一天，恐怕饭也没吃好，此刻早已饥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