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已经秘密派人打探北蛮境况。如今过了大概十年，北蛮境的况圣上已经了若指掌。再有驻守西北的振威将军冯汉乃是我的叔叔，这么多年同北蛮手自然熟悉北蛮境况不必细说。早年也曾悄悄潜北蛮境查探过，当年也上了折奏请老圣人开战。只是老圣人顾虑颇多，也就留中不议。如今圣上有这心思，我父亲便将我叔叔想起来了。再结合圣上手中掌握的报，此事约有六七分的把握。”

    韩琦笑：“昔日汉武帝将霍去病勇冠三军，封狼居胥。如今咱们这位手无缚之力的圣上，也想学一回汉武帝之功绩不成？”

    卫若兰静静听冯紫英说完，立刻开：“冯大哥，我同你一起去。”

    陈也俊、韩琦两个面大变，看着卫若兰说：“你们疯了，敌后可比不得你我在战场杀敌，闹不好连尸首都回不来的。”

    “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你我是武将功勋世家，倘或能革裹尸也是一幸事。总比每日间连巷，打架斗殴，又被人视为纨绔要。”卫若兰说着，自嘲一笑，开说：“反正都是打仗折腾。折腾别人总比折腾自家要好听的多。”

    众人闻言，一时间脸晴不定。沉默半晌，陈也俊率先开：“既如此，我同你们一起去。”

    韩琦见状，咬咬牙说：“那我也——”

    “大家不要一时激动草率决定。”冯紫英摆了摆手，低声说：“目圣上要拿西北开刀的消息也只不过是我父亲知。我父亲因想我上战场又说给了我，我想着大家都是兄弟，况这事也不是什么私密大事见不得人。也就不避讳你们。毕竟大家都是功勋世家，倘或圣上决意北伐，你们早晚也能知消息。我只是想着先和你们通通气，你们若是想建功立业，这便是最好的机遇。倘或有些别的想法，谁也都能理解。毕竟父辈祖辈们浴血拼杀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我们能恣意过活。”

    众人若有所思的沉默来。冯紫英继续说：“大家回去的时候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左右这事也才开个，圣上倘或真决定，也得有一阵。毕竟打仗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啊。”

    赖瑾闻言，也不免想起了前去西北自此便音讯全无的少年沈二。一只手意识摸了摸脖颈上的银锁，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