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儿念想也都没了。”

    赖瑾看着贾母万念俱灰的模样，不忍的移开睛。

    贾母说两句话的功夫，圈儿也有些红了。嗓音哽咽的说：“还有玉儿……恐怕这辈也不会原谅我这个外祖母。了这样的事，要我这个外祖母的以后怎么和儿代啊！”

    赖瑾知贾母中的儿大抵就是林黛玉的生母贾。传说中这个贾是贾母最喜的女儿，赖瑾不曾见到当年这一对母女的。只是想着可怜父母心，每一个父母的人都想着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儿女。尤其是贾英年早逝，贾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心里也是很辛苦的。

    遭受了重创的贾母只和赖瑾说了几句话，就有些神不济的萎顿来。大丫琥珀端了汤药过来给贾母吃，贾母在鸳鸯的服侍吃过汤药。赖瑾注意到贾母的动作比往常迟缓了很多，再看着她一脸悲痛绝的模样，赖瑾只觉得心里越发难受。

    这个时候，不免就想到了躲在怡红院里不来的贾宝玉。

    想一想当年贾母是多么溺贾宝玉，恨不得把全天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宝玉手里。为了他的前程又是苦苦筹谋不断算计，真可谓是费尽心机。如今贾母生病了，贾宝玉为孙辈竟然不能侍奉床前。不知怎么的，赖瑾就觉得心一凉。

    再联想到当日金钏儿之死和蒋玉菡被抓。之前赖瑾一直以为是金钏自己有了攀枝的心，被王夫人当场抓住羞愤而死从某程度上也算是咎由自取，是她自己想不开。可是细细想想金钏之所以会有攀枝的心，那也是贾宝玉先有了温柔小意的调戏之举。分明就是郎有妾有意的两相悦，结果金钏被王夫人打骂的时候贾宝玉却一溜烟儿的跑了。哪怕得到金钏的死讯也不过是哭了一两回，祭奠一两回，之后该怎么还是怎么样。甚至还不如薛宝钗的假假意，至少人家给金钏两件儿衣裳，切切实实替金钏解决了无装殓衣裳的尴尬况。

    还有那蒋玉菡，虽然从至尾赖瑾都很排斥甚至有些瞧不上这个唱戏的琪官儿。觉得他人实在矫。可是当日蒋玉菡和贾宝玉也是两相悦，私定终。及至蒋玉菡逃跑忠顺亲王史官找上门来，往日里惯会海誓山盟的贾宝玉想都不想就把蒋玉菡给卖了。之后虽然说着愧疚不安，但这么多年竟也一句都不提。去岁忠顺亲王在柳湘莲家闹得那么厉害，赖瑾就不相信贾宝玉一儿消息都听不见，可是他依旧一句话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