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小东西雕刻的很惹人怜，又因是鸳鸯形状，便更叫她心中颇。

    李良躬，双手对在袖中：“万岁说，您与他始终是正夫妻，今儿您也累了，明儿一早，万岁来送您往寿康去侍奉太后。”他说着，又顿了一把，想起来元邑的两一句话，小心翼翼的抬打量董善瑶的神，见她面如常，还很有些动的意思在，才放心来，又说，“另有一句，万岁嘱咐您，今后行事，更要端着小心才好。”

    董善瑶咦了一声，抚。摸着鸳鸯的手微一顿：“这话又是怎么说？”她一句话问了，见李良面上闪过迟疑，便在他未开前，先添了两句，“你是御前最得意的，跟着万岁服侍了这么多年，什么能说，什么该说，不用我提醒你，是不是？”

    李良吞了肚。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万岁后面说的那些话，才是他该告诉皇后的。

    别去太后的霉……

    李良回过神来，目光游移着，四里扫视了一圈儿。

    董善瑶立时会意，同翡翠和玳瑁两个摆摆手：“你们去吧。”

    两个人对视一，蹲一礼，领着殿一小女们便径直退到了屋外去。

    等人尽退了，董善瑶才扬声叫李良：“殿只你跟我两个，说吧。”

    李良应了一声，更猫起腰来：“万岁的意思是，您要把贵人放到翊坤去，势必要惹得靖贵妃不快，贵人若是名副其实，盛名不虚，靖贵妃的，一定容不她。万岁说了，您一开始打的，怕也是这么个主意……”

    他话至此，咳了一声，声音减弱，收了声儿。

    董善瑶扬嗤笑了一声：“万岁还是懂我的心思的。”

    垂首的李良，眉心微动，这位皇后竟果真是……她从前最是个与世无争的，却原来，自太府到禁中，短短六年的时间，她就已经脱胎换骨了。

    又或者，打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的骨。

    那副与人为善，不过是她的一张，用来伪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