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到乾清去找过李桂一趟。”

    “她一个人去的，还是领着寿康的丫一起去的？”太皇太后眯了，又细问了一句。

    元邑一愣，摇摇：“孙儿没问。不过李良，她是悄悄地，还刻意的背着人了，照这样想，她应该是一个人去的。”

    太皇太后倒一气：“你怀疑那个李桂，是氏安在你边的线？”

    “其实李桂这个才……”

    他咬了咬牙，不知后面的这些话，是否该告诉老祖宗。

    景仁的才，几次私里见李桂，他也是知的。

    只不过那是皇后，跟太后到底不一样，他也不愿意去计较追究罢了。

    但是若老祖宗知了，大约对皇后，就更不待见了。

    太皇太后抻着嗓：“怎么，话了一半，又不敢了？那个才，还有谁去寻过他？”

    元邑心，果然什么也瞒不过老祖宗的这双。

    他讪讪的扬了笑：“您可真聪明，孙儿就是不开，您也猜到了。”

    太皇太后瞪他一：“有事儿事儿，别给我帽儿。”

    元邑这才敛了笑，定了定心神：“是皇后。早些时日，景仁的人也私里见过李桂几次，也是李良来回的话。不过因着是皇后的人，孙儿不想追究，也就没计较。李良也敲打了他几回，只是没料到，他胆仍旧这样大……”

    “只怕他未必是胆大。”太皇太后语调倏尔冷了去，“他敢三番五次的乾清的事，御前服侍的人，了主的事儿去，那是死罪——他既然不怕，只怕本就有‘人’在背后撑腰。”

    “您是……”元邑心一窒，“他果然是寿康的人吗？”

    太皇太后着手里一串儿东珠了几，眸沉的想了许久：“我依稀记得，他是老早的时候，就认了李良师父的吧？李良是你父皇指给你的才，跟着你一起大，应该是最贴心没有的。至于这个李桂……如果他今日是这样的行事，你大可以放开胆去猜一猜，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氏手上的一颗棋。李良那里，氏收买不了，也控制不了，就挑了这么一个机灵的太监，叫他认到了李良跟前去。”

    如此细细的想来，连元邑都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