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不是？”

    元邑暗暗吃惊，一咬牙：“是。”他转了音调，“可是老祖宗，这件事，孙儿很难不怪阿姊。徐家是阿姊的外祖家，徐明惠是阿姊的表妹，打从一开始，阿姊就亲徐远卫，这一，孙儿从没怪过她，也更不曾着她一碗端平。但是这当，她要把容娘推来，是不是得太过分了呢？”

    怎么会不过分。

    董氏当日贵为皇后，都惨败于氏之手，氏动动心，董氏就没有了还手之力，这实在不能不叫人心惊。

    如果氏不是站在那个位置上，连她都很难不佩服氏的手段明。

    容儿纵使再，里再有慈宁可仰仗，荣昌也不该把她推到氏的对立面去，就这样明目张胆的。

    “可是皇帝，事实既已经成，再去追究这些，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太皇太后无奈似的摇了摇，“这件事我会跟荣昌好好的谈一谈，要的，是这两折，你打算怎么置？”

    “废后不过三日，这两折孙儿大可置之不理。”

    “然后呢？”

    元邑静默来，许久都没有言声，半天后才又开了：“孙儿来之前想过——其实是好早之前就在想了的，这次郑恪的死，孙儿大可借着这个，把九门提督给换来。”

    “换上卫国公府的人？”太皇太后似乎松了这气，又靠在了贵妃榻上，略合一合，须臾复睁开，不经意似的扫过元邑一，“徐家的折寿康一定会知，你这时候说要让卫国公府的人替换禄，只怕氏更明白你的用意。当日废后时，氏心里就该明白，你的睛，会盯上禄，然而那时你没提，她只用了容儿诈了你一回，你就松了。皇帝，现在有了徐家的奏折，你再想拿掉禄，岂不是告诉氏，你是为了保容儿吗？”

    “老祖宗，事到了这一步，容娘没法再藏着掖着了。”元邑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我原也想，等到海晏河清，我能许她一世无忧之时，再来好好的理这件事。可现在显然不能够了的——阿姊但凡动心思，势必主意打在她上，太后经过上次一事，那里也是必然不会再信了的。事已至此，只能明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