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要是老祖宗不知，你就别多嘴，只跟姑姑问清楚。”

    知意很有分寸，知这是怕绥安堂的事冲撞了太皇太后，便忙不迭的应了个是：“您说，才晓得怎么回话，绝不会惊扰了太皇太后的。”

    卫玉容会心一笑：“我想在京郊给董氏起墓，叫人建个不大不小的陵吧，好歹生前是尊贵过的人，就算了废后，她也是先帝钦的太妃，要说送回江南去，这有些说不过去，可草草的葬了，更不成统，还是这么着最好。不过既起了陵，守陵的就总要有，翡翠和玳瑁两个是董氏从府上带来的，最贴心也最贴意，我想就叫她二人去守陵，”她一面说，一面稍顿了顿，“她们俩如今是慈宁的人了，真要调走，还得老祖宗。你且去问一问姑姑，看她是怎么说。”

    知意面为难之，还是没忍住，开劝她：“主，那毕竟是废后，真要是给她起陵墓，只怕外人要说的，回再说是您的主意，不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吗？”

    到哪里也没有给废后建陵墓的理，又要劳财，又要费时间费人力，且这个陵墓又不能皇家的规制来，可要真是着民间的规矩，那跟把董氏送回江南，由董家自行安葬，又或是在什么地方草草葬了，有什么区别呢？

    卫玉容不是这些的，可是她了解元邑，清楚地知，元邑对董氏心存愧疚，绝不可能叫董氏草草葬。

    人都已经没了，后的尊荣尚且还不能够给她，难不成连墓葬，都不能给吗？

    她拍了拍知意的肩膀：“这件事没人会有异议的，朝臣不会，后更不会。”

    “可是……”知意到底是不放心，“可是寿康和翊坤那边……”

    卫玉容手上的力重了三分：“寿康要办的是大事，不会盯着已经被废了的董氏不放，而翊坤是纸老虎，寿康勒令她不许过问的，她就绝不敢胡闹。继后任选还没择定的当，靖贵妃也不敢太放肆了。”

    主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知意便觉得没什么好劝的了，于是，站起来要往外走。

    她刚迈去一条，卫玉容就叫住了她。

    她停脚步，回看过去：“主还有别的事儿吗？”

    “你叫玲珑去一趟延禧吧，去完了延禧，再去看看永安和永宁。”

    知意眸微一暗，想起了董皇后生的三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