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方桌晃了晃。

    卫玉容看着，那桌上一只红碧玺的屏落了地，而后是应声而碎。

    “你们还不如杀了我！”徐明惠咬牙切齿，颤着指尖指向卫玉容。

    卫玉容呵了一声，缓缓站起来：“杀了你？你倒想要一个一了百了。定妃受的罪，她肚里那个孩受的罪，却叫谁来偿？徐明惠，你自负十六年，今后的人生，就好好在这，忏悔赎罪吧！”

    ……

    徐明惠死了。

    在卫玉容离开的那个夜里，她遣走了一殿服侍的人，穿着她封妃时的那吉服，横梁自尽。

    后来卫玉容持着为她殓时，才发现了她左手死死的攥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只手给展开。

    徐明惠的手心里，握着一只致小巧的并莲玉雕。

    再后来，元邑告诉她，那是徐明惠十生辰那年，他背着人送给徐明惠的。

    卫玉容说不心里是什么受，只是到了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

    这十几年过去，元邑的心里，未必真的没有徐明惠。

    这大陈京都中，风姿无二的徐二姑娘，怎么会真的被元邑弃之如敝履。

    只是到了那时候，她也已经不愿去争去吵，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逝者已矣。

    徐明惠死后的第三天，元邑对外宣称她突发暴病，追了皇贵妃位，葬景陵中。

    徐立听闻她的死讯时，在府中然大怒，还是元清请了旨意去，才将将把她安抚来。

    有了定妃的事，徐明惠其实就是一个畏罪自杀，元邑不揭穿了，是给她留着后的面，更是给徐家一个面。

    徐立在那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徐夫人从室转来，指着元清的鼻，破大骂，毫无往日的气度与贵。

    元清从不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当然变，却又生生忍了来。

    徐夫人骂她，骂的不错。

    是她非要叫徐明惠的，为这个，她还害死了徐明芷。

    可是到来，什么都不过是一场空。

    徐家临了了也没有走一位天母。

    皇贵妃，又是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