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对比了好几次，确定没有发烧，季铭才放心来。他就那么坐在季业床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才起慢慢的走门。

    季业升职了，两边都是。医院这边他成功熬走了老院，成为南京第三军区医院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院，同时他也接到了杜鹃牺牲的消息，他成了南京站□□地报队队，代号‘月季’。

    南京城里的气氛越发张起来，报纸上每天都在传，日军快要打到南京了。医院里也渐渐忙碌起来，不时有前线撤退的士兵，大多都是伤残的送到南京的各大医院，尤其是军区所属的第三医院，每天接纳的伤员把整个医院大厅挤满了人。

    季业挂了电话，了眉心，门有敲门声响起。他秀气的眉皱了起来，叹了一气还是：“请。”来的是一个军人，他的脸上一片肃穆，敬了一个军礼，立正，站好，开始汇报。

    季业上桌上的金丝框架的睛，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听着汇报。

    “报告院，今天院的一共一百又三十二人，其中有一百又二十一人是前方的士兵，有半数以上是重伤。医院已经超过负荷百分之十了，基本仪也不够用，还有不少人开始闹事。”那军人是季铭专门安排给季业当保镖的勤务兵，却被季业‘大材小用’的了护士的活儿，但是他不但没有丝毫抱怨还笔直的站着，面不改的汇报。

    “准备一，今晚还有一批受伤的士兵会到医院，让护士站帮忙安排一。”季业拿起一支钢笔，利的在文件的页脚签名字。

    那军人顿了顿，像是有些奇怪，但终于还是：“是。”

    季业等了半响，也没听见关门声，奇怪的抬，“还有什么事吗？”

    “官说二小得了病，让您跟着撤离南京。”那军人犹豫了一还是说起了每天都重复的话。

    “我不会走的。告诉大哥，不要拿同一个法骗我两次。”季业的笔一用力，纸被划破一痕迹。他固执的在破了的纸上继续埋写着什么。

    那军人没再说什么，默默敬了一个军礼，退了去。

    季业从医院大楼的玻璃窗看过去的时候，夜只有车灯偶尔闪烁，可是络绎不绝的车喇叭声让人没有片刻安静，就像越来越近的日军，还有那命令一样的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