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单车冲胡同，穿过两个街，来到区医院门。

    唐妈妈的小摊已经被一群拎着饭盒来买早餐的医患家属包围了。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唐妈妈大声嚷嚷着“别挤别挤，一个个来”的声音，唐莳快速冲人群，把书包仍在三车架上，抬手接过一个人举着的零钱，然后低三车边上摆着的竹筒的一个竹夹，用夹夹了六个包递给客人，大声说：“别都围着我妈，上我这来。”

    唐妈妈飞快看了唐莳一，也没工夫说话，低给另一个客人装包装粥。因为很久没过这样的活了，手艺比较生疏，夹包的速度更慢，偶尔力不对还容易夹破了包，惹得客人开埋怨。好在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朴实，纵然包破了，也没几个嚷嚷着不要的。反而有两个年纪大的老爷爷老，笑眯眯的跟唐妈妈称赞唐莳好，说唐莳孝顺。

    “这年，能帮着父母活的孩不多啦。”

    这一忙活就是十来分钟，人总算散了一批，只余三三两的客人，络绎不绝。这让唐妈妈松了气，抬手看看表，已经六半多了，唐妈妈冲唐莳说：“你快上学去吧，明天别来了。有这工夫还不如好好学会儿习呢。”

    唐莳笑眯眯说：“学校早自习七才开始呢，我去早了也没有用。从明天起我早起来，跟你一起来卖包，到儿了我就去上学。”

    唐妈妈皱眉，：“你要是闲的没事儿，就多睡一会儿，养足神了上课认真听讲，别整这些没用的。”

    说完，拽过唐莳被笼屉蒸汽的红红的双手，仔细瞅了瞅，：“一看就不是活的手。疼不疼，用不用抹儿药？”

    唐莳嘿嘿一笑，手说：“没那么气，就是被气儿呲了一。回去用凉冲冲就好了。”

    说完，冲唐妈妈摆了摆手，笑眯眯说：“我去上学了，拜拜。”

    市一中离唐莳的家也不算远，骑车快儿十来分钟就到了。这是因为唐莳考中一中后，唐妈妈特地退了原来的房过来重新租的，为的就是让唐莳早上能多睡一会儿，晚上早回来一会儿，无需把时间浪费在上学上。

    可惜唐妈妈如此良苦用心，唐莳会的不多，这一从唐莳后来的考成绩上，完全看的来。

    市一中校门对面，有一家破旧的租书店。唐莳背着书包先了学校对面的租书店，里面已经三三两两站着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唐莳走到吧台前，将书包里面的课外书递到老板面前，开说：“老板，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