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一，可我还是不不顾地伸手臂。

    ——东方。

    ——我不痛，也不怕，所以，

    “……不要哭了。”

    太疼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手伸直，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角。这让我很兴，梦里的我总是一次次扑空，然后满目惊惶地醒过来。于是我抓着那衣角笑了，因为疼痛，这笑容可能有扭曲，有难看，但我想东方不会嫌弃我的。他从来不会。

    “东方，不哭了啊……”

    我的声音很哑，咙火烧火燎，那忿恨着往里钻的针尖已经压得我快说不话，但却好像突然停住了。我趁机急促地息了一，死死拉住那片衣角，竭尽全力抬起。银针因我剧烈的动作而歪斜了，一扎穿了我的脖，从斜上方挑了来。

    一瞬间鲜血涌，有一些甚至溅到了东方不败脸上。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没有放手，我还有话要说。其实我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好像那句话早早就封埋在我心里，可我犹豫了一生都没能说。但我知我的气力变弱了，我快抓不住他了，不说就没机会了。即使这时候的他也不会明白。

    大大地着气，有一些血沫呛了我的咙，让人很想咳嗽，但我拼命忍住了，那些血慢慢从嘴角溢了来，我断断续续地发声音。

    “不哭了，我会…陪着你……”

    一个四年，两个四年，就像那时你想要的那样儿，余后一个又一个的四年，青丝变白发，荒土立枯冢，我都陪你，再也不让你等了。

    话音落地的那一霎，我仿佛闻到了天雨的腥气，记忆中那一红衣的人伸手，一滴冰凉的落在他指尖。“滴答”一声，我所有的力气都被空，前也徒然一黑，接着，双一，膝盖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我就什么也受不到了。

    等我醒来时，着实愣了许久，因为我躺在铺了厚厚狼褥的石床上，手上还抓着什么东西。侧一看，掌心里攥着一片红衣。我想起来了，我差就被东方不败用针戳死了，失去意识的时候，我以为我又回到了那间绣房，回到了任我行他们攻上黑木崖那天，脑里最后剩的念是抓住东方的衣角，我怕死后和他走散。

    “醒了就给本座把手松开。”

    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我想转，脖间却一阵剧痛，抬手一摸，摸到的却是缠绕包扎好的白布，怔了怔，我勉翻了个，然后我就看见盘坐在我侧的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