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茫然的样，瘦猴也气了：“我叫黎刃，黎刃，你记好了。”

    我用火钳一一地扒灶灰，得满手肮脏，我默默看着自己的手。

    经过时，我听见朱寒讨好地问：“素芸姑娘，今儿的饭……”

    然后我也不好意思再偷懒去，就跟着瘦猴去，问他今天还剩些什么没完。他很仗义地把倒灶灰和修篱笆的活计给了我，自己去挑。

    .

    我也不多说，拿了火钳就往伙房走，瘦猴又有担忧地看了我一。我知他在想什么，自从不再给东方送饭后，我就有没打采，板着脸，话也少了许多，他可能怕我会去找朱寒麻烦，然后又惹什么事端来。

    今生，所有的罪，所有的血债，我会一人承担。

    这句话让我骤然停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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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脚步停了停，然后面目表地绕过他们。

    朱寒脸一僵，与刘事相视一，然后忙奉承：“哪儿的话，能为教主事，是我们的福分，以后还要素芸姑娘多多提携才是……”

    不过他猜错了，我非但不会找朱寒的茬，我还打算和他重修旧好。

    我想起前世他练就神功后，功力大涨，这世间再无一人是他敌手，可是……我的心沉重起来，任我行给他的《葵宝典》是残本，打一开始就是为了害他，东方明知如此，可他能不练吗？任我行用

    说着，从袖间一个鼓鼓的钱袋，不动声地递过去。

    所以瘦猴又一次满大汗回来时，我问他：“瘦猴，你的大名叫什么？”

    我：“我记住了。”

    素芸的手上却没有提盒，她温柔：“教主已提前关，之后都不必劳烦了。”

    残已西坠，我装了满满一簸箕灶灰后，准备抬去倒掉。刚推开伙房的门，我忽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影，立在院中间，刘事和朱寒正满脸涎笑地凑在她边。

    紫衫罗裙，面容姣好。

    我不怕肮脏，我本就是个肮脏的人。

    “刘事言重了，什么提携不提携的，素芸哪儿有这本事。”她淡淡笑了笑，后退了一步，没有接，却问，“不过，素芸今日前来，倒是奉了教主之命，跟刘事要一个人。”

    朱寒还是有用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很快会成为外院侍卫，不久又分到莫老的院当差，我想他会是一枚探路的好棋。

    忽然又想起东方，心便酸涩起来。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最后都把他毁成什么样了呢？

世我很快就摆脱了杂役的份，也从来没有真心与谁好，我总是带着目的去接近每一个对我有用的人，中的贪婪昭然若揭。

    朱寒和刘事都一愣：“谁？”

    瘦猴愣了一，然后暴如雷：“他娘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不记得我的名字！”

    .

    这不能怪我，对我来说，这可算是上辈的事。

    我也有些发愣，但我是为东方不败提前关发愣，我记得前世他在石室呆足了一整年，直到任盈盈生辰前才现在成德殿。今生只不过两月，他就练成了《葵宝典》最后一层？

    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愿为他付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