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你，你等我。”

    然后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后颈一痛，又坠无边黑暗。

    ☆、第23章 夫人

    疼痛越发清晰起来，脑门在颠簸中撞到了什么。

    捂着脑袋睁开，正好见着车帘被开，微凉的风窜了来。

    此时，天将明，骤雨初歇。

    这个时候还太早，整个城郭尚在薄薄的晨雾中沉睡，遍植垂柳的古寂静无人。车辘辘地转着，街两边的柳丝拂过车，偶尔有雨从枝落，发轻微的滴答声。

    我把从车窗外缩回来，有茫然，我怎么在车上。

    又转看了看，更加茫然。

    东方呢？

    俯撩开车帘，赶车的人穿着黑衣，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刀。我当然认得这是谁，看到他我反而安心了一，我问：“木统领，教主呢？”

    “你醒了？”他没回答我，“车里的包袱有粮和，你拿来吃。”

    我没动，还是问：“教主呢？”

    “黑木崖。”

    “那我怎么在这里？”

    “教主命我先带你离开定州，他随后就到。”

    “为什么？”

    木统领回看了我一，不知为何，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怪异地僵了一，然后才解释说：“你关在地牢里的那七天，圣姑院里那个姓徐的婢女指认了你，还有莫老院里留守的侍卫朱寒也说曾经见你来过莫老的院，但因为隔得远，他追过来时你已经不见，他便以为是一时，没有声张。因此，你谋害圣姑之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圣姑醒来后绪激动，多次辱骂教主，还让教主把你来，她要亲手杀了你。教主不肯，而且……”

    他犹豫了一，拿睛瞅我，表很怪，没说去。

    “而且什么？”我追问，顺便解开了包袱，低看了看，里面装了一些饼和馒，还有一个制的大。

    “而且院伺候教主的素云姑娘说，你常常与教主同睡同起，教主近来对你的份甚至远在后院七位夫人之上，正因此才不肯杀你……于是教中的各位堂主与十大老也闹腾了起来，一个个堵在成德殿不肯回去，说教主不该……不该为了一个卑贱的男冒天之大不韪……”

    我沉默了一：“那教主说了什么？”

    木统领看我的神更怪了，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他好像有受不了地扭过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看我，便一边拧开一边再问了一遍：“那教主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