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我曾经胡编造，我是向问天手的人。这样漏百的话他都还愿意相信，他肯定也怀疑过，却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就算聪慧如东方不败，他也无法想象，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我更加无法向他说真相，并不完全因为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而是我心虚罢了，前世我那样对他，他若是知了，会不会从此厌恶我？

    只有继续撒谎。

    “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倾抱住他，“所以我只有你了。”

    东方听完，却轻笑了一声：“只有我了吗？这样再好不过，我本就不愿你多理会其他人，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任我行又如何，他要杀我，还没那么容易！”

    他的笑容让我心里很不好受，我沉默地把靠在他肩上，两只手在他后越收越。的确像他说的，若是单打独斗，任我行连东方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上辈我也这么认为，东方的武功大成，不可测，就凭任我行向问天几个人，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我心里轻蔑非常，索带他们了绣房，让东方杀了他们，一了百了，我也不必受这几人折磨。三年来，我第一次带人那间园，谁承想，那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

    就这么死了，我甚至不知我与东方有没有一个像样的坟墓，我想任我行不会有这好心，只怕随意往葬岗一丢，让野狗乌鸦啃得零零落落了吧。

    我便罢了，东方生前那样净的人，死后却可能连裹尸的草席也没有。

    .

    赶了一天的路，天渐渐暗了，车颠簸得厉害了，在窄小的山中狂奔，蹄声惊起了群鸦，嘎嘎地叫着，仓皇而飞。

    车帘不时被树枝勾起，外面漆黑一片。

    “停车休息吧，”我看向练完功，缓缓睁开的东方，“累吗？”

    东方摇摇，视线落在车帘上，：“木统领，找个地方，就在山里过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