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九，再告诉你。”

    我心里惊讶了一，不由“哎——”了一声，他浅浅地笑了笑，就去了书房理教务，离开的那几个月堆了满桌需要他批复决定的事，回来了大半月还忙得脚不沾地。

    他的背影依然清瘦，但比起以前，已经算是胖了。我盯着他衣角旋开的一弧，缓缓屈起手指。掌心里还的，心里喜滋滋叹一声。

    不得了，我家教主也会调戏人了。

    绮窗着个圆的大肚，把其余几个椅的织锦垫全抠了来，搁在自己后背、底，老神在在地坐着，桌上摆着好看的果盘被她啃得七零八落，一没把自己当外人。见我瞅过来，还笑：“你在这儿混得不错嘛。”

    我拖过她边一张椅，坐，把她打量一遍。乍一见她时，还觉得有恍惚，毕竟我是亲看着她在我面前断气的，如今忍不住想瞧瞧她是真是假。

    不过我上就觉得我这心思可笑得很，若她是假的，我与东方又算什么呢？

    “你看我什么？认不了？”绮窗眉拧起来，立刻从袖里掏一面小菱镜，捧着脸左照右照，“我特意换了新衣裳来的，梳的发样式还是最新的，应当不显老才是啊。”

    我把镜从她手里来，说：“你以后什么打算？再也不回去了吗？”

    她嗤笑一声，低轻轻抚摸着肚：“回去什么？那人倒是要把我接回府里去，可他府里三妻四妾不少，天天斗得跟乌似的，家里的夫人又凶，我这么去，非把我吃了不可，我才没那么傻！啊对了，阿杨，你得借我银，等肚里这个落了地，我想去南边找个地方小生意，那边吃的用的都便宜，想必单靠我一个也能养活孩。”

    “你不去找你的穷书生么？”我问。

    绮窗手猛地一抖，愕然抬：“你……你怎么知他？”

    “我瞧见过他。”我随编了谎话，劝她，“人是穷了，但对你没说的，安顿来了就去找他吧，”绮窗听了，嘴角往一扯，底就有落寞。我看着她，低声说，“阿绮，我们都错了，以前总觉着钱得越多越好才能安心，可有时候枕着金山银山，一辈都不能跟心里最的那个人在一起，那又有什么用？临到，还是会悔不当初，可惜错过了就错过了，再没机会了。”

    绮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嘲地摇：“我这样的残败柳，哪里还敢去找他？何况，他或许已经成亲了，何必去打搅人家的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