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衣服，他还是嫌弃到了极致。

    哪怕包晓云穿起来，并不会难看，该可可，该萌还是萌。

    十分“和善”的神落在张导演上，黎秦稍稍抬了音调：“打包价，两百九十八？”

    对着黎秦张导演可不敢糊，他挠挠脸颊，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其实是这样的，主要是，没有正规的品牌愿意给我们赞助，又不好用盗版的杂牌，而我们经费又有限……”

    “黎大哥。”包晓云扯了扯黎秦的袖，仰着脸看他，“你别吓唬张哥。”

    闻言，黎秦伸手掐着包晓云的脸颊，“小没良心，合着我好心没好报，不该为你们的。”

    “没有呀，我知黎大哥最好了。”被掐着脸颊，包晓云说话糊不清，他睛睁地圆溜溜的，眸里全是黎秦一人的倒影。

    “……暂时原谅你。”黎秦被小幼崽萌了一，他松开掐包晓云脸颊的手，转而覆上他的，轻轻了，接着又拨了拨他翘的七八糟的发，“上午的录制还顺利吗？”

    “嗯啊。”包晓云。

    他双眸放光，抓着黎秦，一脸兴奋地跟黎秦分享自己上午玩遍整个游乐园的事。

    包晓云手脚并用，显然开心极了，末了，他鼓了鼓腮帮，又专门吐槽了旋转木，“黎大哥，我跟你说，电视剧都是骗人的，旋转木一都不浪漫，超！”

    “本来就是拍来哄女孩的。”黎秦戳戳包晓云鼓鼓的腮帮，“顺便也骗你这样的小孩。”

    想了想，他又说：“不过有空带你去迪士尼乐园，那里的旋转木就好看了……嗯，晚上八还有礼表演，灯光、礼……在这些效果的染，确实浪漫的。”

    包晓云惊喜，“真的？”

    黎秦语气温柔，“嗯，带你去。”

    “怎么，小朋友对迪士尼乐园兴趣吗？”王导替黎秦引开注意力，甩开尾随的娱记才开车过来，比黎秦晚了一些，一到地方就听到黎秦在跟包晓云讲迪士尼，就顺问了一句。

    闻声，包晓云转过。

    “小朋友？是说我吗？”

    “是你啊。”王导朝包晓云笑了笑，视线又转到黎秦上，“介绍介绍？”

    黎秦把包晓云往边一拉，“我弟弟。”然后就没有了。

    王导看了包晓云一会儿，摸摸自己光洁的，笑得像个弥勒佛，“那你们得真不像。”

    包晓云眨了眨睛，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张导演在旁边，嘴得老大，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