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藏着期待和恳求，他屏住呼，一动不动，时间在他这里仿佛放慢了几万倍，一秒钟就好像过了几万年。

    安静了两小时、一小时……或许只是几秒，但顾月离不清楚，他只知，自己张的心脏都快要来了。

    他满怀希望，期待混沌否定他，告诉他不是。

    可是……

    他清楚地听见混沌回答说：“我只是想重新跟你在一起，像从前一样。”

    哈哈哈。

    他简直像个笑话一样，还在傻乎乎的期待。

    明明雨神就在他的灵魂里，他能觉到，他们当年，得多么。

    他要说什么呢？

    什么都不说了……

    顾月离能听见混沌担心地叫他，知混沌手忙脚，想为刚才那句话解释。可混沌不明白，他只是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的问题，只需要两个字的回答——不是。

    这样，他就能安心了。

    顾月离扯了扯僵的嘴角，对混沌说：“你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没关系的。”

    对，没关系的。

    他就是雨神。

    他们是同一个人。

    就算雨神回来……他的家人，他的妹妹，他的工作，都会一切照旧，甚至他的记忆，也会在的吧？

    嗯，所以没关系。

    顾月离在心底安自己，他开始想，让雨神回来，也是好事不是吗？至少，是神啊，多威风。

    骤然腾空，顾月离惊讶地抬眸，就发现自己被混沌抱在怀里，再一眨，他们就从客厅到了一间房间。

    他看混沌挥手，然后所有的声音就都消失了。

    “……放我来。”顾月离的声音很轻。

    顾月离被放到沙发上，混沌本来想在他旁边坐，顿了顿，又换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

    “月离。”

    “嗯。”

    顾月离低着，很轻地应了一声。

    两人沉默来。

    混沌眉锁，他注视着顾月离，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才、思绪都僵住了，手足无措。

    “混……季大哥。”顾月离抬起，脸很苍白，费力笑了笑，“我还是这么叫你吧，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

    “你叫，我喜听你这么叫我。”混沌盯着顾月离。